26. 米拉不是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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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卢乔乔一样，发了工资以后不开心的还有食堂的员工和清洁卫生的阿姨，他们本来就不高的工资又少了几十元。常美丽小姐给大家每个月的绩效评分比较低，这使得他们的月收入相比以前少了好几十元，这对于工资不高的普通员工来说是非常敏感的事情，以前叶主管负责这件事情的时候，大家都能拿到全额工资，所以大家都很讨厌常美丽了。

常美丽还说过缺失的工具都可以登记申报。她在会议上很肯定地说过，只要申报，上级很快就能批下来。大家都满怀期待，有好的工作工具当然能提升工作质量，也希望工作能使常小姐满意一点，绩效评分高一点。然而等了很多天这些工具一个也没有看到。

没有趁手的工具，大家工作起来都不方便，工作辛苦绩效评分还很低，员工们有点着急，就又去问常小姐，灭蚊灯和海绵拖把这些申报的工具什么时候能到？

常小姐说，申报了几次才知道公司的流程是不能随意购买这些工具的，只能购买公司已经购买过的工具，对于海绵拖把和灭蚊灯这种公司购物清单上没有过的东西是不能购买的。

这让大家很失望。所以大家就更加不喜欢常美丽了，她允诺给大家的工具都没有落实，对大家的工作要求却异常严厉。在大家眼里，她只是一味地对大家要求严格，却不能解决工作中的实际问题。

发薪水的这一天，在回家的路上，卢阳开着车，卢乔乔坐在车里，她忍不住发牢骚：“那个张虎实在太讨厌了，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我调离，我每天都按时按量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凭什么要把我调走，害得我被调到人事部上班，工资那么一点。”卢阳仔细问过她才知道卢乔乔在调动岗位的同时被降低了工资，工资从一万降到了六千五。

卢阳笑道，“你别忘了，你的学历是假学历。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说不定现在的岗位才是最适合你的。6500的定岗工资比做厂妹还是好很多了，你想想，你又没有文凭，去厂里当工人只能拿到四千多的工资，你应该知足了。”

卢乔乔不想理他，反问：“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卢阳知道她心情不好，就说了几句遇到事情要想开点，遇到事情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不然的话既解决不了问题，又会影响心情，说了几句大道理，他自己也觉得枯燥无味就不再说什么了，专心地开车。

卢乔乔生了半天闷气，沉默了半天又说，“就发这么点工资，我还完上个月的欠款就没有钱了，我还打算去买新衣服，结果发了工资也没钱。”

卢阳不解地问她：“你上个月欠谁的钱呢？怎么还要还上个月的欠款？”

卢乔乔说：“就是我买手机的钱和付房租的钱啊，你都忘记了吗？是透支的，从支付平台系统里透支的。现在手上有了钱，当然首先就要还钱了。”

卢阳有点意外，问她：“你还真的还钱啊？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必须还钱啊，”卢乔乔看他一眼，“你不知道，自从我用微某信刷了3000块钱给房东，我的手机天天都有软件来追查我的账号，我每天都要花时间处理这种追查骚扰。今天我的银行卡里有钱了，我第一时间就把钱抵充了上次的欠款，今天就再也没有软件来骚扰我的账号了。”

堵车了，卢阳脚踩刹车停下车，每天下班时间都会遇到堵车，他们总要多费半个小时才能到家。卢阳无奈地往座椅上一靠，他对卢乔乔说：“其实你要用钱刷狗子就可以了，就没有被查账号的危险。你放着那么美丽的狗子都不用，非要去刷微某信！你用手机扫的码，系统当然会追查你的账号了。”

卢乔乔说：“我也想用狗子啊，可是不能这么用狗子米拉，用它刷支付平台付钱，它会掉毛，对它的精神力有很大的损伤。那次买手机的时候刷支付平台用了它一根毛，米拉很生气，它现在都不理我，一定要把它的毛收回来，不然会影响它精神力的复原。它那根毛现在还在那个手机店柜台的支付二维码上，今天我有钱了，就要去用钱把那根毛赎回来。”

不管卢阳信不信卢乔乔都要这么说，总不能让他认为自己可以随意用狗子米拉刷钱，那确实是要消耗精神力的，她试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刷狗子米拉了，她不想损伤自己和米拉的精神力，也不想让卢阳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来钱，她可不想被人惦记着有这么个能力，何况是一个自己不喜欢使用的能力。

卢阳果然相信了她，他以为那次狗子米拉真的用一根毛抵了手机的钱，他心里颇为失望，说，“米拉不是神兽吗？神兽怎么这么小气呢，一根毛都舍不得，简直是一毛不拔，它长那么多毛不用来抵钱，多浪费啊！”

卢乔乔纠正他说，“你误会了，米拉不是什么神兽，它是一只被诅咒的爱莫，它的那个狗身体是因为被诅咒才有的，它的那些毛也是诅咒它的物体之一，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卢阳反问她：“爱莫是什么？爱莫不是神兽吗？还有米拉被谁诅咒了？”

卢乔乔说：“爱莫是神的一个种族，不是神兽。被谁诅咒这个我就不跟你解释了，解释起来可比一本小说都长。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被同一个神诅咒了，所以我就有了一个人的身体，米拉就有了一个狗身体。”

卢阳看着长长的车流，没有一点动静，大家都拿堵车这件事没有一点办法，他继续聊天，说：“被谁诅咒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就是回答诅咒者的身份和名字而已。”他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熊熊的八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