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小红鸟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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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tithyjacksondrake），aka红罗宾，蝙蝠家最具侦探特质的小红鸟，对于18个月之前的疯人院泰坦小丑事件记忆犹新。*

那时候，蝙蝠侠与小丑的决斗被哥谭市的新闻直升机完完整整地录制下来，在哥谭千家万户的电视机上反复播放。

当然，一向以神秘、恐惧、威慑为武器的午夜传说蝙蝠侠，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粉色大枪对着小丑十连发的名场面，也常常被拉出来反复鞭尸。

布鲁斯在阿卡姆之巅的这些异常表现，就被专注于搜集各类情报（尤其是蝙蝠侠相关）的提姆敏锐地察觉了，他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异常录入了属于红罗宾的资料库，甚至旁敲侧击地向布鲁斯询问过当时的情景。

提姆永远都忘记不了布鲁斯看到蝙蝠电脑上播放的场景录播时的脸色——绿得就好像被迫吞下了一升热牛奶，加满糖的那种，还要在自己的养子面前流露出“我堂堂黑暗骑士怎么会怕喝这种甜不拉几的鲜牛奶”的云淡风轻。

提姆还找到了布鲁斯对那一系列视频的储存位置（高度加密）。

布鲁斯把那天晚上阿卡姆疯人院所有角度的监控视频和照片都搜集了起来，有一些拍到蝙蝠侠高清特写的还被他截下来单独存放。

这个“特写”文件夹里被布鲁斯标注了无数行为学的分析，甚至还有一部分微表情分析，通过放大特殊处理的面部照片来实现。

布鲁斯访问该文件夹的次数：1670。

哇哦。提姆在心里小小地惊叹了一下，看来老蝙蝠对此也是头疼得很呢。

好在那个异常蝙蝠侠没有什么躲避摄像头的意识，只是偶尔会用蝙蝠镖破坏一些摄像头，但看他甩出蝙蝠镖之前的行为，他破坏摄像头并不是为了什么反侦察，而是纯粹因为……无聊？

这就很尼玛离谱。

布鲁斯面对提姆的询问，十分隐晦地说：“有些事情并不是靠意志就能控制的。”

那时候，提姆听到了这句不算回答的回答之后并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刚加入蝙蝠家不久，还不太敢追在蝙蝠侠屁股后边问问题（后来更不敢了）。

所以布鲁斯到底是什么意思？

导致他异常行为发生的是某种非意志力能够左右的力量，是药物、催眠、脑波控制，甚至……魔法？

提姆向布鲁斯提醒道：“要是真的如你所说，这种情况无法用意志力摆脱的话，也许你需要留一些后手？”

“我早就留了。”布鲁斯语气平淡地说。

小红鸟能够破解被布鲁斯高度加密的文件夹，是因为他在成为蝙蝠侠的助手之后，也获得了部分蝙蝠电脑的权限。

这个精通各类电脑技术的天才少年常常借此机会半公开半秘密地访问布鲁斯的资料库，并在系统中留下一些他自己开发的“后门”以便进一步骇入或再次调用那些信息。

这些黑客小动作，布鲁斯知道绝大部分。父子俩在这些地方保持着一种超然的默契：

某些不适合让提姆知道的情报如果被他访问并尝试破解，布鲁斯会亲自把提姆留下的“后门”销毁，并对这一部分的安全系统重新加固。当提姆得到自己骇入失败的反馈后，他会知趣地停止这种探索；

而如果提姆侵入的是危险级别不高的资料库，布鲁斯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养子锻炼他的黑客技术，并对情报进行红罗宾式的分析与归纳。

所以事实上，提姆对于整个反蝙蝠侠计划也是有相当了解的，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如何干掉蝙蝠侠”计划，而是一系列的方案，旨在对于蝙蝠侠本人出现意外的各种情况作出预判和补救。

这种意外包括但不限于布鲁斯的死亡、失踪、长时间昏迷、意识混乱或行动被操纵等等，计划的中心通常以对罗宾的进一步调动为主，各种机密与权限将会由阿尔弗雷德下放到罗宾或曾经的罗宾手中，在隐秘中进行的一些长期计划也将移交负责人或进行暂时的封存。

总而言之，反蝙蝠侠计划启动意味着蝙蝠家的顶梁柱出了问题，轮到小的们扛大梁了，没法子，不行也得行。

作为现任罗宾的提姆，自然是整个计划的重中之重，布鲁斯把相关资料顺水推舟地透露给他也是应有之义。

这一套预案详细、精密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而k15，就是反蝙蝠侠计划之下的一个子集，代表布鲁斯的意志可能受到了魔法侧的影响，行为轨迹完全偏离原人格。**

在布鲁斯对阿福表示“k15需要启动”时，表明他已对自己不受控制的意识和行动有所察觉。

一套提前设计好的暗语将被启用，每隔一段时间，布鲁斯与阿福需要用暗语对话以证实自己的意识仍在掌控之中。

同时，阿福将会减少各个罗宾和“神谕”芭芭拉与布鲁斯的交流，以对他们进行保护。

在对造成这种影响的原因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一旦暗语联络失败，蝙蝠家必须强制暂停蝙蝠侠的行动，封锁以布鲁斯的生物密码为秘钥的蝙蝠电脑使用权限，限制蝙蝠洞的进出、资料库的访问、武器库中各类武器的调用以及蝙蝠车、蝙蝠翼的驾驶权等等。

弥天大网之下，陈咚咚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被完全压制，一激o踩进布鲁斯的陷阱然后被绑到韦恩庄园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执行计划的主力提姆·德雷克，在收到阿福传来的暗号，对身在阿卡姆之城的蝙蝠侠进行“捕捉”时，本能地就将k15与布鲁斯的异常表现联系在了一起！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情报综合在一起，辅以世界顶级的侦探嗅觉，提姆近乎直觉般地触摸到了核心的真相，就像他一直以来追随的养父布鲁斯一样——这是一种异常的、掌控之外的力量，而不是什么狗屁的人格分裂！

对于这种无法掌控的存在最好的应对做法是什么？

当然是用尽全力去掌控！

如果对方表现出暂时的友好，但却不愿意吐露相关秘密呢？

当然是孤立ta的环境，封锁ta的行动，然后尝试着去观察ta，分析ta，研究ta，最终掌控ta！

至少对于提姆和布鲁斯来说，他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是这样的，只不过提姆的思考更加乐观。

布鲁斯并不介意光明正大地把忌惮与怀疑表现出来，而提姆，他可是一只阳光的小红鸟，有忌惮也会悄悄放在心底，表现出来还是相当的友好与信任的。

只不过这一回，布鲁斯的强硬手段到阿尔弗雷德这里拐了个弯儿。

阿福在观察之后，还是选择用蓝莓曲奇、甜牛奶与洗得香喷喷的被褥来迎接韦恩庄园的新客人。

此时乖乖呆在庄园里的陈咚咚对自己被变相软禁的现状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