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赤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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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皱了皱眉，收回目光，走到了檀川面前，“你要如何才能放了他们？”

“很简单，既然你说这是个游戏，只要你遵守游戏规则，我自然会放了他们。”檀川很满意曲昭的靠近，“毕竟我的目标是你。”

“为什么？”对于檀川的转变，曲昭十分不解。明明不久前他还要置自己于死地，如今却笑意晏晏地站在她面前。

听到这话，檀川脸色暗沉了一瞬，然而很快他又冷笑道，“你把我的玩具弄没了，我很无聊，所以这一切只能由你来偿还。”

“她不是玩具。”听到檀川的描述，曲昭反驳道，“她是人。”

“人？”听到这话，檀川笑了，然而他又后知后觉地捂上了嘴，露出了抱歉的神情，“哦，真不好意思，我忘了她是你的朋友。”

还没等曲昭说话，他又大笑起来，“三番两次地陷害，只在最后片刻醒悟，原来也能称作朋友，你们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廉价。哦，不对，也许你和她是一样的人吧，一样的虚伪，所以才能成为朋友？”

曲昭抿着唇，没有说话。

“所以呢，为了你的朋友，你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还来找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情谊吗？”檀川的话如冰冷的刀锋，狠狠地刺向曲昭。

“如今我不是你的对手。”曲昭摇了摇头，说道，“但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

听到这话，檀川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笑完后他也没有恼怒，反而朝曲昭竖起了大拇指，“那我祝你梦想成真。”

“我会的。”曲昭说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淡的，但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认真，檀川也不例外。檀川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了湖面，刚才还围绕在他身旁的鱼儿已然散去，自由自在地在水里翱翔，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将这股不舒服硬生生按了下去，从怀里掏出一颗天蓝色的珠子，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湖里。

瞬间，那珠子在湖面里爆裂开来，形成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寒气。刚才还流动的水被冻住了，自由游走的鱼儿也被定格，一切仿佛静止了。那湖面慢慢凝结成冰，成雪，最后形成了三指厚的积雪。

此时天色已暗，银色的余晖洒在积雪上，多了几分冷清肃穆。

“陪我玩个游戏，我就放了他们。”檀川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朝曲昭说道。

曲昭静静地看着他。

对于她冷淡的反应，檀川并不在意，继续说道，“只要你从这湖面上走过去，我就放了他们。”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记住，要赤足。”

曲昭不明白他这样的用意是什么，但多半是为了好玩，这样的寒冷曲昭觉得自己还能忍受，于是她点头，“好。”

檀川又笑了，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坐在一旁观看。

曲昭脱了鞋袜，露出了白嫩的脚趾，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扭捏，这让坐在旁边看她笑话的檀川落了空。她坦然地走了过去，踩在积雪上，那厚厚的积雪瞬间塌陷了下去，刺骨的寒意让曲昭脸色一白，她闷哼一声咬牙往前走。一步一步，她未曾回头，那倔强的身影让檀川的笑意微微凝滞。

他定定地看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等他回神的时候，曲昭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曲昭的身形略微摇晃了几下，刚才的路程并不算遥远，只不过这湖面上有些许冰锥，刺破了她的脚掌。刚刚因为寒冷没有感觉，此时回温，被冻住的血液开始流淌，鲜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她的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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