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书紫阳往上方瞥去一眼，嘴角一撇，道：“本座在做什么还需要跟你一个小道君说么！”
时悯紧紧盯着紫阳，身下握拳，咬牙道：“这是空间异动的源头。”
紫阳眉头一抬，冷哼道：“你不是普通的修仙众。既然被你看不出来了，那么便留下吧！”
话音落下，一道法力冲向时悯。
时悯闪身避过，剑光又至，紫阳手握宝剑，二人在塔内相斗起来。
数招过后，紫阳神色沉下，重新审视时悯，没想到她的实力竟是不低，能在他的宝剑下撑过这么久，丝毫未露怯意。
“好啊！无怪敢一人闯入隐塔。”紫阳望着时悯，“你究竟是什么人？”
时悯没有回答，她在此之前不了解紫阳真人，只听闻薛宁菱提起他时心怀感激，然而眼下他竟然要牺牲薛宁菱的性命控制空间异动，让她不得不思考他招收薛宁菱的目的。
“揭开你真面目的人！”时悯低喝道。
她握上从云歆那里带来的紫月剑，主动发动攻击。
剑光在塔内闪烁，两道身影围绕中央的黑洞僵持不下，剑身相碰，二人目光相对，法力朝周围荡漾。
时悯忽然察觉到什么，撤开身子，飞退到墙角，抬头朝黑洞望去。
方才的法力荡然无存，全被黑洞吸收！
时悯忽地意识到什么，喃喃道：“你、你们想……”
紫阳垂下眼皮，眸光变得阴沉，他察觉到时悯发现了塔内隐藏的秘密，今日便绝不能让她活着走出这里！
紫阳不再顾及身份，法力注入宝剑，势必要除去时悯！
时悯回过神，握剑护体，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到她身上，她的背后是厚重的墙体，无路可退。
“是虚怀仙君，对不对？”
紫阳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道：“将死之人，留着你的问题去地狱吧！”
时悯手中的紫月剑不停颤抖，因为不是属于她的剑，所以难以发挥全力，剑身隐隐有碎裂之迹，快要抵挡不住紫阳的攻势。
就在此时，楼层间传来一道声音：“师傅？”
时悯和紫阳同时一顿，时悯趁此时机滑身而出，手中的剑终于难以承受应声折断，掉到地上。
紫阳哼了一声，又让时悯躲过，转过身望向云歆，她一醒来便听闻打斗声，连忙赶来，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跟随云歆数十年的紫月剑在她眼前折成两段，时悯看她一眼，将剑柄扔到她身前。
云歆立刻拿起剑柄，这是她曾经拜紫阳真人为师的那一日，紫阳特地赠予她的宝剑，成为了她的本命武器，然而今日却是被紫阳亲手折断。
紫阳皱起眉头，道：“云歆，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
话还未说完，一抹白衣身影已经闪到云歆背后，夺住剑柄，将碎裂的剑身抵在她的脖颈下。
云歆还未从失剑的悲痛中恢复过来，便觉脖颈一凉，却也无心反抗，眼眸似要落出泪水，只是望着对角的紫阳。
紫阳沉着脸色，眼神越过云歆看向她背后的人，“放了她！”
时悯的神情隐没在阴影之中，声音沉闷道：“紫阳真人请先将薛宁菱救下来。”
听到薛宁菱的名字，云歆失神的眼睛微微一动，余光往后瞥去，总感觉背后之人莫名熟悉，可又无法辨别。
紫阳抬头看了一眼黑洞，道：“你是她什么人？”
时悯道：“不是什么人，只是想看看空间异动究竟为何而起。紫阳真人这么做，是想消耗一位道君的修为性命，去堵上灵气消散的口子？”
紫阳不禁嗤笑起来，道：“倒是小瞧了你！为了云阶月地，你以为区区一条弟子的性命便能威胁得了我？妄想！”
说罢，他还是看了一眼云歆。
云歆听到这番话从她敬爱的师傅口出义正言辞说出，不由心下一沉，神情呆滞。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在师傅眼里，她果然不重要。
时悯低低啧了一声，晃了一下云歆，剑锋几乎就要擦过她的肌肤。
“原来做紫阳真人的徒弟，要有随时豁出性命的准备。”时悯冷笑一声，“这样的徒弟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紫阳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右手持剑往前跨出一步，似乎真的不打算顾及云歆的性命。
时悯皱起眉头，朝云歆低声道：“这便是你的师傅，看来你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云歆偏开头不想去听，痛苦地咬住嘴唇，曾经待她温和关照的紫阳真人，真的存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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