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脑婆，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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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围绕着德帕里基努奶茶兴味盎然地讲了很久，无论是冲泡的手法还是拉花的艺术，若水全程都以一个聆听者的姿态耐心倾听，偶尔随声附和。

轻啜一口醇香的奶茶，若水知道玉夫人在观察自己，像玉夫人这样行事的夫人她在首都星也曾遇见过不少。她必须要谨言慎行，因为那些夫人们总是在谈笑风生之间就将要考察的对象评估完了。

与此同时，正如若水所设想的那样，玉夫人一面品尝着奶茶一面打量着若水。她眼中对若水的欣赏之味愈来愈浓，她很欣赏若水这种宠辱不惊的态度。若水确实如情报上所反馈的那样，是个惹人怜爱的好孩子。尽管之前曾有一些先入为主的看法，但与若水照面之后，玉夫人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若水的身份，罪人的身份。

玉夫人并不是一个持有门第之见的人，毕竟她自己在婚事上也是一个叛逆者。不过，针对自己唯一的孩子的伴侣，她还是希望对方的家世清白，毕竟那样会少许多的麻烦。玉夫人可以想见，在不远的未来，那些政//敌们会不怀好意地攻讦若水的身份。她所忧虑的是，当诽谤铺天盖地而来，青年人年少情浓或许可以面对一切，但是经年累月之后，还有多少爱意可以消磨呢？

看见玉夫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那杯子的底部碰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若水心中一凛，她知道玉夫人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玉夫人见了若水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大概是已经打量够了。玉夫人在说事情的时候，出乎意料的直接：“好孩子，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事实上，我恐怕任谁也不能拆散一对信息素匹配度100%的情人。”

听了玉夫人的话，若水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是100%的匹配度救了她。

“不过，孩子，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玉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仍是微笑着，可是却无端地陡增了威慑力。

“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玉珥要娶任何人我都没有意见。他只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并不需要向我作任何说明。不过……”

玉夫人顿了顿，又说：“玉珥将来会接替将军的位置，他是个优秀的军//人。那么，你的身份将会是他唯一的软肋。这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若水暗自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问的。她曾在心中反复推敲过无数答案，但是无论哪个都显得苍白。于是，她抬起头，蔚蓝色的眼睛微微地凝望着玉夫人，像是一个专心等待老师答案的好学生。

她问：“那么，夫人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会帮你换个身份。世界上长相相似的omega实在是太多了，对吗？”玉夫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胸有成竹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帮若水改头换面。无论是出生证明还是在校成绩，一整套的资料她都会做的滴水不漏。

若水沉默了几分钟，空气里难得的安静，她完全相信玉夫人的能力。但是，问题又回到了原初的那个。

“夫人，那么我还是我吗？”

“好孩子，本质还是一样的，不是吗？”

是不一样的，若水在心中作出了回答。也许玉夫人搞错了一个前提，若水心想，玉夫人也许以为她跟玉珥是头脑发热、为了爱奋不顾身的两个人。那么，对于那个若水，她或许真的会放下一切的身份。但，她不是，更何况她曾经也有个改头换面的机会。

今时今日，若水的答案同彼时彼刻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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