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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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二什么来头？”

这是排行榜公布后大多数人心中最大的疑问。

压过联邦升学军校的两大巨头，以一个“未知”的履历高居榜首，有人趁着休息的时间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也有人登上星网寄期待于神通广大的网友，然而最终获得唯一的信息便是没有信息。

十二，三弥一等公民，登记地点却在未锈，档案空白得像新生儿。

“有没有可能……”

一个荒谬的可能性浮现在众人心头。

“她是传说中的流民？”

流民，一个无论是教科书还是公众媒体都鲜少提到的词，很多人甚至今天才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群体。

伟大的联邦政府的统治之外，有一片星域仍生活在匮乏和野蛮中，低下的科技水平让他们无法穿越星空，听起来像是星际时代的旧人类，让人难以想象。

如果有人知道流沙三角的坐标，就会知道那里并不是什么难以到达的地方，以联邦的科技可以轻易地将其划入版图。

但是联邦却没有。

联邦为什么没有？

关于流民的讨论以极快的速度在星网上静默，考场上的信息却像病毒一样飞快传播。

“我知道流民，我舅舅下放未锈的时候跟我说过。”

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吸引了周围考生的注意，原本喧闹的空气一下变得安静起来。

那高大魁梧的考生好像没有意识到已经有无数双耳朵介入了他和朋友的对话，接着道：“那里纯粹就是野蛮人生活的地方，资源匮乏到人以人为食，科技水平低下，还有极端组织占山为王，比联邦最乡下的地方都要乡下一万倍。”

“未锈每年都要接收大量的偷渡者，你可以想象那里环境有多恶劣。”

旁边有人不知出于何目的接过话头道：“十二的公民身份登记地点也在未锈，你这话意思是说十二也是偷渡来的？”

“我可没说。人家可是一等公民，你少造谣。”魁梧考生反驳完好像才反应过来有不少人竖着耳朵等着他再透露点信息，和自己的朋友离开。

他一走，人群立马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比之前更加热闹，没人注意到那位插话的考生绕了一大圈后和魁梧考生走到了一起。

回复完芦惜消息的十二连接上模拟舱，只是刚一上线就收获了不少目光的洗礼。

有疑惑，有好奇，更多的还是莫名其妙的鄙夷。

十二：怎么喝几瓶营养液回来就变天了？

她对着地图上的光标找到双胞胎。

“你们听说什么关于我的事情没？”

“刚才有个大块头在那说你是偷渡来的。”乐殊回答道，“还说流民之间会互相以对方为食，真的假的？”

她尚未褪去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害怕，好奇和兴奋更多。

“怎么？你以为我是吃人肉长大的？”十二好笑道，“这种东西也有人信？这就是你们三弥顶尖考生的智力水平？”

都物资匮乏了还人吃人，吃到最后剩下的最后一个人生啃自己吗？好歹流沙三角在联邦也有几个周期的历史了，信这种话，傻不傻？

“看你横空杀出来拿了第一，又有那么多可以造谣的地方，有人动小心思也正常。”乐宴冲她挤挤眉毛，“没办法，我们三弥就是这么个地方，你提前适应一下。”

“所以三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三弥其实哪里都还好啦，就是军校生这个圈子比较……势利眼，势利眼到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作为一毕业就会进入权力体系的特殊学生群体，军校生几乎从刚知道这个概念起就学会了算计人，入学考试只是一切的起点，往后只会愈演愈烈。

“说难听点是势利眼，其实是心眼多，还焉儿坏。”乐宴补充道，“如果我俩没有跟你分到一组，也会跟着他们一起装傻支持这套说法。他们的立场不一，但作为竞争者，在阻止同期的你上升这件事上可以轻易达成共识。”

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十二拿下第一后的肺腑之言，军校生的识时务在她俩身上就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趋利避害，人之本能，十二没有要批判的想法，毕竟她也是势利眼的典型代表呢。

“第二轮考试即将开始，请诸位考生做好准备。本轮考试内容为：请在未知的攻击中将平民护送至安全地带，附加题请考生自行探索。”

虽然胥曜让她收敛，但比赛毕竟有评审和转播平台上的诸多观众，划水不能划得太明显。

十二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相对比较熟悉的「蹒跚」。

【氵｜三军入学考直播集中讨论楼】

楼主：每日一问军校联赛何时开放弹幕

1l：我倒要看看有多创新

2l：感觉会很精彩，改革第一年肯定会出很多名场面，蹲蹲

……

53l：等等，二考场这个首杀切过去的那个信息？这是没上过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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