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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死了,掌门死了!”
惊恐的长啸划破寂静夜空。
金波流的小弟子照例在子时为糜禾端来羊鞭酒,还没推门便闻到屋子里头浓烈的血腥气,他立即放下漆盘撞门而入。
只见殿内狼藉一片,菜碟酒壶倒了一地,他穿过糟污时不留神踩烂了一颗圆滚滚的软珠子,汁水爆开溅在裤腿。
小弟子还没意识到自己踩了什么,嫌弃地跺了跺脚。
等他战战兢兢掀开被夜风吹得簌簌飞舞的床帐,撞入眼帘的是却糜禾□□的尸体。他倒在几具如白玉般的美妾尸首之上,数具裸尸相叠,阳根屹立不倒,若非那血淋淋的空眼眶和四处散落的手脚,只怕传出去旁人要觉得金波流掌门是纵欲而亡的。
消息传得飞快,糜禾的死相实在不光彩,连带着整个金波流都跟着蒙羞,仙门反倒成了妖鬼魔修之间讲笑话的素材。
六界皆对糜禾的品行略知一二,是可谓淫名远扬,金波流的长老们对流言翻不了盘,只能竭力追查凶手以求挽回几分颜面。
屋外啼哭期期艾艾,贺珠玑陡然被噩梦惊醒,难得的安稳觉也被搅得心跳如狂,冷汗淋漓,她喘了几口粗气才渐渐平息了心绪,下意识偏过头,视线透过屏风瞥见时隐卧躺在小榻的轮廓依旧是一动不动。
想来是捕灵狐捕得累了,对屋外的啼哭恍若未闻。
她于是趿拉着绣鞋爬到窗边撬开了半丝缝隙,天色已露出鱼肚白,昨夜那女子此刻换了身衣裳,领着两名妖婢跪在同样的位置,梨花带雨,可怜如斯。
贺珠玑看了一会,蹑手蹑脚披起外袍朝另一侧窗户翻了出去。
即使是初夏晨间也不免泛寒,她搓搓胳膊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出口气,顿觉心下一片释然,捻了朵露水晶莹的小花在指间,一路远去。
*
“一张玉米饼。”
小贩闻言抬起脸,身前人一顶帷帽罩住了面容,浑身细软全兜在一只瘪瘪的口袋里,松垮地扛在肩上,并未有落座的意思。
“姑娘行色匆匆,此去何处?”晌午时分没几个客人,小贩便烙着饼与来人搭话。
“蜉蝣山。”
贺珠玑的语调显得有些冰冷,小贩自觉无趣,撇撇嘴不再多说,娴熟地将热腾腾的玉米饼包进油纸里,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道:“前阵子有传言,六界第一阵道宗师蚨惊的踪迹曾现于蜉蝣山,姑娘该不会是...”
小贩见她不答,摇摇头,“哟,都说这蚨惊大师喜云游,一处地方待不了两日的,姑娘若是冲着那位去的,八成是要扑空咯!”
贺珠玑接过玉米饼,恍若未闻,放下铜钱转身离开。
既能排上六界第一,就绝非是浪得虚名,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倘使阵修能有更精妙的阵法不需牺牲旁人便可送她一程,哪怕机会渺茫,她也总要为自己最后搏一回。
徒步跋涉踏入蜉蝣山脚处,已时过月余,微凉暖意的天气逐渐变得又闷又燥,响亮的蝉鸣在数株翠木见此起彼伏。
贺珠玑顺着山道一路直上,繁枝宛如遮天密网,愈往上行周遭便愈是清凉,行至半山腰时已与山脚仿若两个世界,她掬起一捧溪水洗了把脸,暑热彻底消散。
抖擞了精神,她继续沿山道上行,却察觉自山腰过后,不论她如何前进亦或是绕行,都无法再接近山巅半寸。
贺珠玑心头一喜,隐居高人为不被世俗事务所烦扰,因此大多选择在居所附近设下阵圈障碍,使得访客困在其内,不得再往上,下山却可如常。而这恰恰证明了蚨惊此时此刻就在蜉蝣山内。
她不急于一时,徒步多日,打算静下心来先搭处临时居所修养片刻,再慢慢想办法攻克这位阵道大师。
不远处林间的木屋烟囱腾起一串薄薄袅袅的青烟,淡淡的饭菜香四溢。
贺珠玑惊奇这片野山林子里头居然住着人,此地枝繁叶茂,毫无生活痕迹,倒是野兽爪印居多,寻常人怎敢居住?她盘算着便朝木屋处走去。
给她开门的竟是位年纪不过五六岁,束了根高高的马尾,眉宇间颇有些傲气的小公子。
小小一团站在门后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见敲门的是位弱不禁风的妙龄姑娘,很快放下了警惕,“姑娘是迷路了么?蜉蝣山上人迹罕至,怎会绕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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