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迷雾中一步步走来。
竟然是在游轮上劫船的那个黑头巾。
黑头巾走到沈明都面前,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根烟递给他:“抽么?”
沈明都微微摇了下头。
黑头巾收回了手,从口袋里又小心翼翼地掏出个打火机来。那打火机边缘略有磨损,显然主人相当爱惜,但也已经有了些年头。
沈明都瞧着那打火机似乎有些眼熟,他正回忆着是在哪个铺子见过,就见黑头巾自顾自地将烟点燃,然后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你是臧参赞的什么人?”
“故交之子,他是我的伯父。”
黑头巾点了点头,不再深究沈明都和臧参赞的关系,而是言简意赅道:“我是五年前进来的,这里的生意有两个,明面上的是仿制赝品文物,这边仿制好文物赝品后,再经由船只将赝品运送到市面上。制作粗劣些的直接在古玩市场上贩卖,精细些的则以次充好冒充真正的古玩,而真正的古玩则被转手流通到海外。”
黑头巾又抽了两口烟,自嘲地摇了摇头,“可惜五年过去,我却依旧对这幕后黑手束手无策。”
沈明都微微皱眉:“为何?”
黑头巾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道:“这靡连岛上的全部运转都由岛主在幕后操控,□□的贩卖渠道也掌握在岛主手里,如果不能一举擒获岛主,不仅不能够将岛上的生意全部歼灭,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提及岛主,沈明都也回想起的确几次听岛上的人提到这位岛主,只是却不知这岛主的真实身份:“这岛上的岛主是谁?”
黑头巾看着他,忽然苦笑了一下:“不知道。”
沈明都一怔:“什么?”
黑头巾道:“我并不知道,或者说岛上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岛主到底是谁。”
他顿了顿后,才又接着解释道:“岛上的人都各尽其职,每日只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一旦有心生不轨或是想要偷偷逃离出岛的,第二天他的尸体便会出现在坟地的花丛里成为这花下的肥料。”
黑头巾撩起眼皮,看向沈明都:“不过我已经想到了验证岛主身份的方法,只要再等两天,就能够确认他的身份。”
“好了,”他道,“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全部告知与你了,时间不早,我也得回去了。”
黑头巾说完便转身准备要走,沈明都在身后喊住他。
“到时我如何联系你?”
黑头巾想了想道:“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在这里等你,到时候岛主的真实身份便可知分晓。”
“还有一事。”沈明都又问,“当初臧参赞将两人安插在岛上,另外一人你可知他的身份?”
黑头巾略略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每次臧参赞都是单独联系的我,另外那人的身份我也并不知晓。”
“那是否有怀疑的人?”
黑头巾思虑片刻,又摇了摇头:“这靡连岛上人员流动虽不大,但每个人都各有其职,平日里也互不交谈了解甚少。”
他看向沈明都:“那人不来,可能是并不信任你,也可能,”他的声音毫无波澜起伏,“早就已经死了。”
傅传琬微微探着头,眼瞧着黑头巾背对着自己朝对面的方向一步步走远,一直到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里,沈明都才转过身来,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距离离得有点远,两个人说了些什么没听清楚。
傅传琬正拧着眉头在脑海里回忆着刚刚两人的唇部动作,想要从两人的唇语中读出些什么来,忽然一抬头,却见原本还在视野里的沈明都忽然不见了。
她有点惊讶,刚要起身,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阵风声。
她心里一惊,慌乱间身体一歪朝一旁倒过去,这时候一只手掌握住她的腰,她只觉着身体被猛地一带,她猛地朝对面的人的方向;扑了过去。
沈明都接住她的身体,一只手还扣在她的腰上,两人这时候的距离极近,他能够看清楚对方细腻如雪的皮肤以及小扇子一样浓密的黑睫。
傅传琬被吓了一跳,纤白的手下意识推在沈明都的胸口上,在瞧清楚对方的脸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她皱了皱眉:“你吓到我了。”
沈明都揽着她腰的手没放开,单手解开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低着声音道:“这么晚出来做什么?不怕着凉?”
傅传琬没接他的话,而是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风太大听不清楚。”
沈明都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他约我三天后再见面,说那时候便能告诉我岛主的身份。”
“另一个人呢?不是说臧参赞安插在岛上的人有两个?”
沈明都摇头:“他说他也不清楚,或许已经殉职了。”
“你觉得呢?”傅传琬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不好说,”他将最后一颗纽扣系好,这时候抬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人,“但也可能是那人谨慎。”
“你刚刚可瞧见了?”
傅传琬这大半夜的来这里,自然不只是为了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听墙角的。
果然傅传琬道:“你们谈话的时候我朝四周仔细瞧了,这附近并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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