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书片场所有人休息二十分钟，程导要给许山单独讲戏。
姜了知从两人身后经过去接水喝的时候，听到许山说了句：“抱歉，程导，是我的问题，我对这个女演员有些排斥。”
这个女演员，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程导明显愣了下，有些不满，语气严肃：“演员，要做的是进入角色，而不是把个人偏见代入角色。”
姜了知握着水杯，点点头，表示认同。
因为许山的失误，她不得一次次压下内心的抵触对着一个讨厌的男人“投怀送抱”，职业素养，高低立现。
突然很庆幸，程导改掉了原本的香艳戏份，不然，真的是大型工伤事故。
现在，除了拍戏要用到的那张床，已经没有别的可以坐的地方，为了不挡路，姜了知稍稍往边上站了站，倚在门框边上，全然不觉，身后有人已经盯了她好一会儿。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各部门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姜了知和许山也回到镜头前。
大家都发现了，这两人除了台词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任何交流。
作为先后出现在热搜上的两个人，一个是恋情曝光，一个……嗯……一言难尽。
程导皱着眉看两个人演了几遍后，最后说：“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说明程导并不满意。
许山似是有些歉疚：“程导，我们再来一遍吧？”
程导摆摆手，专心看回放：“不用了。”
许山有些挫败，他相信，如果今天跟他搭戏的不是姜了知，他一定可以演好。
毕竟，谁能对着一个恶评不断，还欺负自己对象的女人流露深情？
这样想着，他心里好受了些。
姜了知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头就对上了许山厌恶冰冷的眼神，淡淡扫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自己演不好，怪我？
等程导看完回放，姜了知上前道谢：“程导，谢谢您今天让助理给我送饭。”
程导抬头，很快看了眼她：“没事，你演得不错，有机会再合作。”
对于这个角色，他其实没有过多期待，脸好看，角色的完成度就已经过半，但姜了知上午的表演让他很意外，不光只是表面的好看，是认真了解了这个角色后演出了人物灵魂。
所以中午休息的时候他特地让助理查了下这个演员的资料，结果发现，这个小姑娘没演过一个能活过三集的，但每个角色的完成度都非常高。
程导在圈子里这么多年，怎么会想不到？
像这样背靠大公司，资质又不差的演员，却一直拿不到正经的资源，肯定是有人刻意打压。
所以，他才让助理去给姜了知送饭，也算是鼓励下她。
这句话很简单，甚至听上去还有些客套。
姜了知有些触动，内心深处一个布满尘埃的地方，她没说别的，只是又道了声谢。
“谢谢程导。”
……
这会儿是晚上九点。
不知道姚小米那边有没有忙完，姜了知准备卸了妆换好衣服好再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
偶尔有风吹过，但还是热。
剧组的人都忙着转场拍下一个镜头，没人顾得上一个小配角。
“姜小姐，辛苦了。”
身后响起的熟悉的声音让姜了知蓦然停住脚步。
她转过身，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讶，男人已走到她身前。
沈聿抬手替她提上半褪的衣衫，并将手里已经不太冰了的果汁递给她。
“沈先生怎么会在这？”
姜了知接过果汁，湿湿凉凉，沾了一手冰霜融化的水，明显就是等了很久，里面的冰块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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