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书欧阳升笑着看余大伟，慢慢问一句：“去见谁呢，让你大春节的，还要牵肠挂肚的往外跑。肯定是一位贵客，要么……”
余大伟征了一眼，脸稍微变色，面部肌肉有些僵硬，吞吞吐吐地说：“在商言商啊，实在是推辞不了。”
米莲就插话说：“最近，你总是往外跑，你说，腊月里你在家呆了几天。人家都在忙着备年货，你可好，整天家里就不见你的影子。昨天上午才回来，今天下午又要出去，就是大买卖，有那么忙吗？”
肖雅就笑着逗趣说：“米莲姐姐，你可得看紧点儿，现在家外有家的可不在少数。那些个经常啊在外出差的，节假日不在家陪家人的，都是女人必须防范的。
我们学院一位后勤科长，就是经常出差在外，后来被她媳妇偷偷检查手机，发现了问题。这不，现在离婚了，男人单身出去，还撂下个七、八岁的女儿，你说，让她娘俩以后咋过？”
肖雅的话，让几个人包括欧阳升的父母，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大伟和米莲，互相望着对方，脸不知觉红起来。
肖雅觉得玩笑开大了，自嘲似的嘿嘿一笑说：“你们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是随便说说，就是开个玩笑。”
余大伟站起身，看着肖雅，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今天，为了肖雅这个玩笑，为了避嫌，我哪儿都不去了，哪怕天大的事儿。”
说着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关了手机。
中午家宴大团圆饭吃过以后，余大伟把手机打开，一个接一个的微信和短信滴滴响个不听。
他低下头，看了一会儿信息，就把头侧向米莲说：“米莲，真的不好意思，你看看这些信息，女儿甜甜想我了。你就在这儿陪着肖雅，和大妈大伯多聊聊天，我得先走一步，到荣倩倩那里去一趟，甜甜在那里闹腾呢。”
余大伟并不避讳自己，到前妻那里去看女儿，这反而让米莲觉得没了面子。
米莲说：“你这会儿知道想女儿了，你今天要是出差到了外地，哪里有机会看甜甜？”
余大伟就陪着笑脸说：“这不是没去外地嘛，你的话，我哪敢不听。”
米莲就沉着脸说：“你喝了不少酒，如何开车？”
余大伟说：“我不开车，你走时把车开回去就行了。”
两口子在那里又说了一会儿，米莲觉得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多少也捡回了一点儿薄面。米莲便就此打住，递了个眼色，让余大伟和大家告了别，匆匆下了楼。
等到余大伟走后，两位老人在客厅又聊了一阵子，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到卧室休息一会儿。
欧阳升母亲反复交代不让走，说晚上无论如何要一起包饺子，看会儿电视再走。看米莲和肖雅都同意了，这才和老伴到了卧室。
客厅里就剩下米莲，肖雅，还有欧阳升。
米莲就问：“肖雅，明天大年初二，是不是要让欧阳升到你家给父母拜年？”
肖雅不好意思，偷偷笑了笑，停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点了头。
米莲就逗她说：“新女婿第一次看老丈人，没有找个人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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