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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高二迎来最后一次期末考。
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心想着过完最后几天就能短暂解放,在这个要紧关头,程彻却连着缺了三天的早读。
林时初坐在位子上一抬眼就能瞧见程彻那边,有人和空着,特别明显。于是不算刻意,也知道这是他缺早读的第三天。
程彻这两天好像是病了,人来了坐在位置上,林时初也总能听见他时不时的咳嗽。
可能是为了那55分的胜负欲,这两个月的英语课程彻也没再睡觉,听懂听不懂另说,人是清醒的。
至少,看起来清醒。
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提前放学,鸟儿倾巢出动,各自回家。
教学楼下那块黑板上上周流动红旗的表彰被更替,作为这次期末考的作弊考生公示栏:
高子淇,陈宏,李云陪,程彻。
英语考试作弊,记零分。
林时初目光看向黑板,最终,停留在最后一个名字上,久久没能移开。
“你看见了吗,程彻的名字挂在黑板上,是他们班主任高春成亲自擦了的,你说那老高那么护着他干什么?亲戚啊?”
校门口的糖水铺,赶着六月末的夏天,来吃冰糕的学生络绎不绝。
里头空调温度开得适宜,男男女女点碗冰沙坐下聊天,叽叽喳喳躲着外面毒辣的太阳。
隔着几道装饰木质围栏,程彻听见背后那桌有人议论。
大刘神色稍变,程彻食指在唇边碰了下,示意他先别吭声,程彻早就知道自己风评不太好,这会儿心血来潮,忽然想听听这些人背后都怎么议论他的。
后面那桌上的男生浑然不觉,黑色印花半袖图案浮夸,有点嘻哈风:“没听说啊,应该不是,可能就是数学考得好呗,上回期中数学第一名。”
寸头男翘着二郎腿,特不屑:“切,谁知道是不是抄的。”
“那可不知道。”穿黑半袖的说,“反正高春成拿他当宝贝,特稀罕他。”
“他家里的事儿你听说过吗?”
“什么事儿啊。”
程彻一边听,一边往嘴里送了一勺芒果冰沙,后面这俩人一唱一和,说的还有点引人入胜。
寸头扯道:“他妈不检点,跟郑东桥那边有个男人厮混,好多年了,镇上咱们爸妈辈儿的都知道。”
“这我可没听说,这算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知道他爹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酒就打人,之前还因为这个差点进去蹲局子,还是对方好说话,才给钱私聊了。”
“要不怎么能做夫妻呢,一丘之貉,那天我问我爸,我爸也听过那回事,这两年不少人都碰见过程彻他妈跟那个郑东桥的男人走在一起,跟那男人在出租屋里进进出出,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不知道羞耻啊,你说……”
这些话大刘听着都觉得刺耳,眉头跟着一紧再紧,跟前慢悠悠吃冰沙的少年忽然起身,转过去猛地一拳砸在说话那人脸上,声音有些发紧:“闭嘴。”
寸头不服,梗着脖子说话:“说你怎么了?你敢打我。”
再然后,场面一度失控,混乱不堪。
前面收银台,林时初在甜品单上大致扫过一遍,随手指了一个:“要一份西瓜冰,加椰果。”
“12,这边付。”老板娘听见动静刚抬头看一眼,嗓音都高了八度,“哎,那边干什么?怎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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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钟,阳光在地面甩出点点光斑,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在小道上盖出大片阴凉。
再往前走不到五十米就是麻将馆,程彻慢了脚步,在旁边某个不知名大爷放出来的纳凉椅上坐下了,显然没想这么早回去。
树梢繁密的叶子上藏着几只笨蝉,不知疲倦地发出规律且扰人的叫声。
尧山中学女生的夏季校服是白色半袖,也是这大片阴霾中,唯一一抹跳脱的颜色。
林时初目光往下,看向他眼角下的伤痕。
许是她目光灼灼,程彻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没吭声。
传言里说他是打架闹事的一把好手,但其实今天是他第一次跟人动手。
很奇妙,他明明没打过架,动起手来却好像天生就会打人,拳拳到肉,看着特狠。
也可能是尧山镇的人都有一种深入骨血的劣根性,好的学不会,坏的一点通,从小挨打多了,导致他自然而然的无师自通。
少年眼角下,鼻梁上,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蹭到,有几道细细的伤口。他嘴角也是破的,被他随手一蹭,在唇边带出一道红痕。
林时初这一路上想问句为什么,话到嘴边,几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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