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来点什么?”
小二甩着抹布,热情招呼着进店的每位客人,笑容像是定格在脸上一样。
今日的生意似乎格外热闹,就连平时几乎没什么人的二楼雅间都难得地占了个满。
沈南迦略略扫视了一圈人满为患的店面,最终找了个靠近窗边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下来,“来壶酒,两个小菜。”
她今日是来巡视铺面收账的,家中账务本该都是交由方婉晴打点的,奈何她刚生产不久,身体还未养好,沈南迦便帮她分担了这些。
“哎,您稍等。”
小二上的是这家店最著名的梨花白,两杯下肚,身体里的寒气都被激了出来。
窗外的梅花开的繁茂,她出神地瞧了会,眼看着就快要到春天了,也不知梁怀夕何时才能归来。
不经意间,沈南迦留意到楼梯上一闪而过的身影,立刻多了几分警惕。
那人并非什么相识的熟人,而是更像叛敌的李副官,无论是身形还是行走方式。虽然她对此人并不熟悉,但沈家军有自己的训练方式,会造成军中之人的行动都有类似之处。
并非只他一人,还有另一个寒部人跟着他一同来到了此处。
虽然不能够全然确定那人是李副官无疑,但沈南迦还是立刻跟上了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
那二人最终消失在尽头的房间,沈南迦掩着身影和脚步凑在门前。
“我都帮你们拦下了那么多线报和奏折,你们怎的连几千人马都处理不掉。”
一个听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埋怨道。
沈南迦一怔,她原以为是上面刻意回避他们求援的战报,却不曾想竟是有人刻意拦截。
寒部人冷腔冷调地回道:“大人,寒王可还没怪您传虚假情报之事呢。”
接连几次的偷袭失败都是因为轻信了此人相传的密报,即便所言不全是假,但论谁都会怨声载道。
只是他们怎样都不会想到,这其中仅仅是因为多了一个经历过这些事情的沈南迦而已。
那人也知晓其中差错,有些心虚地转开话题,“放心吧,后面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叛乱这事他们逃不掉的。只要解决了沈家,一定会给你们所要的。”
沈南迦闻言,蹙紧了眉心。
前世他们沈家军阵亡北疆之事,果然是有人刻意安排,不仅如此,还会有人特意栽赃叛乱的罪名。
算上这次,她已经误打误撞撞见了两次叛贼通敌之事,也不知这朝廷内部,究竟是处处漏风,还是高位之人别有用心。
眼见着屋里的人似是要离开,沈南迦赶忙换了躲藏之地,转身进了旁边无人的屋子,意欲瞧瞧这通敌之人究竟是谁。
可躲了半晌,都不见有人离开,反倒是又陆陆续续进去了几人,光是她瞧见的就有不少朝廷命官。
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可真当沈南迦准备翻窗离开的时候,屋里传来轻微的异响。
她当即身形一转,朝着那异响之处闪去。
“清芫?你怎么在这里?”
掀开床边的箱子,抓人的手一滞,一张泪汪汪哭的通红的脸映入眼帘。
与此同时,有人粗鲁叩开门。
魏清芫吓得浑身发抖,沈南迦快速合上了箱子,闪身到门前。
那人一看屋里有人,愣了一下,随即板着脸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紫衣裳的姑娘。”
方才见到的魏清芫正是一身紫衣。
沈南迦晃了晃身体,挡住了门外环视屋中的视线,装出一副醉酒模样,蛮横无理道:“没见过,走开走开,别影响了老子的酒兴。”
将那些人打发走,沈南迦立刻从箱中带出了魏清芫,没等她作何反应,先抱起人从窗口翻了出去。
“跟我走。”
不能确定究竟有多少人在找魏清芫,沈南迦只好带着她去了学堂。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只身一人出现在酒楼,还衣衫不整的躲在包间里,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魏清芫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再次汹涌而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话都说不利索。
“我爹,要我去伺候宁波侯,我不从,逃出来的。”
宁波侯那是什么人,虽位高权重,但为人凶残好色,不仅家中妻妾成群,还曾逼死过三任正妻,皆为大户人家的良家女子。
魏清芫过去想也不用想都是要做妾的,说的好听点是他们魏家高攀,实则就是送去谋求利益的玩物罢了。
命大点后半生在那虎穴中苟延残喘,命不好都活不过一月。
魏清芫哭着跪在沈南迦面前,“沈姐姐,我知道我一个庶女身份地位,做妾是我的命,只求你以后能帮我照顾我娘亲和弟弟。”
沈南迦一目了然,今日之事,无外乎就是魏清芫宁死不从,他们家想出来的下下之策。
“我不是说过,别轻易认命吗。”沈南迦蹙着眉。
她自己也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自是明白魏清芫的无奈。
“可是……”魏清芫早就没有再继续挣扎的念头了,没人能帮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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