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丹药 想吃不想吃，你都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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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幽深的月光，妗妗愣了愣，偏过头与他对视，声音很轻：“不巧，我在等你。”

好巧个鬼，妗妗才不信晏时则是不小心溜达到这里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晏时则突然过来这里，肯定不是特意跟她叙旧的，再说，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旧可以探讨的。

她知道晏时则肯定别有居心，但妗妗还是准备跟他虚以委蛇，毕竟晏时则想做什么，估计她也是问不太出来的。

妗妗揉了揉自己跪的有些累的膝盖，掐了掐时间，看着差不多了，从地上爬起来，施了个清洁决，开口道：“晏师兄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和我叙旧吧？”

她这句话说得没什么错，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只是晏时则微微笑了笑，紧接着抬眸道：“说不准，或许我就因为师妹昨天的见义勇为而爱慕上师妹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更何况，系统有好感值在那里提示，妗妗不可能想当然的觉得她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让晏时则放下过往。

少年唇边还沁着血，但他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嘴角挂着一丝极其浅淡的笑意，妗妗自然想起来昨天她让他滚回去的事情，知道他是在揶揄前一天晚上的事。

“不管你信与不信——”妗妗开口道：“我好歹没让你一直跪在那里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可敬可爱的小师妹的？”

晏时则冷笑一声，唇边笑意微微收敛，接着道：“不敢，放眼整座仙门，谁会像姜师妹一样，宁可折磨自己也要得到应雪仙尊的注意呢？我说对么，姜师妹。”

这声姜师妹被他唤得情意绵绵，可是妗妗却愣了半晌。

晏时则果然知道了，想必原主想推他下去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她对自己师尊的不轨之心被晏时则知晓，恼羞成怒之下，想把他推进无极深渊，可没想到掉落进去的会是自己。

那段记忆对于妗妗而言是模糊的，但是联想起晏时则现在的话，她多少也明白了一些。

不过妗妗倒也不奇怪，像晏时则这么聪明，能做原书大反派的人肯定不是吃素的，了解这点小事，对他轻而易举。

妗妗用手指轻画了一道符咒，燃起了一道亮光，轻声笑了笑：“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拿到我的把柄，就可以和我讲条件了？”

晏时则看向她手中微光，眸色微暗，紧接着道：“怎么敢和姜师妹谈条件，只是——”

他低声道：“若是师妹可以当今日从未见过我，仙尊之事我自然会烂在肚子里。”

晏时则来清幽殿是找东西的，他一直没放弃能解开自己不能修炼的问题的法子，只是没想到，他今夜趁沈辞鹤不在偷偷来清幽殿的藏书阁找书，居然碰到了姜妗妗在那里罚跪。

书尚未翻到，就被对方察觉了自己的存在，晏时则并不在意姜妗妗怎么看，毕竟她眼里一心一意只有应雪仙尊，除了应雪仙尊以外的其他人，她一概未曾放入眼中。

少年的高马尾上束了浅金色的发冠，鬓边有碎发，长长的青色发带在月影下随风飘起，倒映出月华的光芒。

妗妗昨夜没仔细打量他，今夜看到晏时则穿了人模狗样的，倒也能理解为什么当初那本狗血文里，他的人气能一骑绝尘。

他生得实在极为好看，整张脸生得可以说是惊为天人，充满了少年感，高马尾的发丝随着发带一起被风吹了起来，嘴角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是冷的。

今夜的他，的确和昨夜不大相同，至少有点情绪，会跟她抬杠。

四目相对之下，妗妗愣了半晌，才收回思绪，听他接着道：“怎么，姜师妹为何如此看我？我可没有应雪仙尊合你胃口。”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少年过分淡漠的双眼凝望着她，而他的薄唇中却溢出满满的嘲讽之意。

但是他和沈辞鹤明显是两个赛道的人，都生得极为艳丽，却不能放在一起比较，沈辞鹤是清冷孤傲的雪莲，晏时则是曼珠沙华，看起来美，到指尖却有毒。

长这么大，妗妗看到的堪称绝色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少年墨发红唇，眸色在月色掩映之下晦暗不明。

妗妗看了一眼他，接着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我眼里的确只有师尊，不过——”

她语气微顿，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你生得这么好看，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呀，晏师兄。毕竟，像你这么好看的人可不多。”

妗妗说着，起了身，抬步到了晏时则面前，故意伸出手去要挑起他的下巴，只是妗妗尚未来得及挑起他的下巴，便感觉到少年纤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姜师妹，请自重。”

妗妗倒也不在意这些，直接反手握住他的手，猛地一道灵力打入他的经脉里探查。

她本来的用意也不是轻薄于他，只是为了探查他的灵力。

似乎是感知到自己体内经脉被人探查，晏时则皱了皱眉头：“姜师妹，你这是何意？”

体内确实没有灵力波动，但妗妗能感知到，他身体里有一股，潜藏着的被压抑的汹涌磅礴的灵脉，但是这条灵脉没有出口，便无法有助于他修行。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封印了一样。

妗妗愣了愣，思考道：“你真的没有灵脉？”

晏时则不说话，只是眸色冷冷地与她对视，接着道：“不然，师妹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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