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逼近的暗影

按理说他应该把这个麻烦放在诊所里马上离开的，毕竟谁也没看清他的脸。

但是情况似乎与他预料中的不太一样。

拉帝奥看着试管里的血液陷入了思考。

天才俱乐部#83黑塔，最被人熟知的研究之一就是返老还童，虽然以博识学会的能力想做也能做得到，但出现在这个世界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哦，他想起来了，那个灰毛小子说过，正是有一个组织在研究“长生”，这个世界才会陷入危险。

……真是群不自量力的蠢货。

门外有些动静，穿着白大褂的拉帝奥知道是人醒了，他走到对面房间看见了在照顾小女孩的浅井成实和白露。

“小哀，这位就是救了你的人，”浅井成实说，“虽然教授看起来蛮凶的，但是很厉害，一下子就把你的体温降下来了，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因。”

“你的实验室太潦草了。”

拉帝奥毫不客气地批评道：“还有，既然想做研究就好好做实验记录，试剂不要乱放，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浅井成实得知这位是真正在职的教授后，都多了几分尊敬，不自觉拿出了面对老师的态度。

给自己编造好了假名的宫野志保，自称“灰原哀”的变小组织成员，也不留痕迹地眼神打探起救下她的“救命恩人”：

没见过的样子，应该不是组织派来的杀手。

而拉帝奥也在观察她，犹如看一个活标本。毕竟在物理法则相对确定的这个世界，以现有的技术会是用什么方式创造出令人返老还童的药物？对知识的渴求让他本能的感到好奇。

眼看着自己在两个人的眼神碰撞中要变成电灯泡，浅井成实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拉着白露往外走：

“你们看上去有话要说，我和小白露先出去啦，有事叫我们哦。”

关门的声音带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基因。”

拉帝奥突然说：

“更改端粒酶的合成方式，使其更加稳定，赐予细胞复制永生性。但是你们没有破解永生者的基因序列，所以使用的不是这种办法……”

学者自顾自地说起来：“捕获自由基？也不像……要是有其他样本就好了。”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灰原哀警惕而又紧张地看着他。

“别说话，我正在思考，你看不见吗？”拉帝奥有些不满，“把你的手给我。”

灰原哀不太愿意，但着实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凶狠，只能照做。

“你恢复正常了。”医生得出结论。

“这种药物使细胞的自损变成了另一种形式，不完全的自损导致了身体的逆生长。昨晚外面下雨了，你还顶着高烧乱跑，真不知道该骂你蠢还是傻，你差点就死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灰原哀有些恍惚，明明是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却似乎对她的经历还有她的研究了如指掌。她自己都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扮演小孩了。结果逃出组织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居然就一副理所当然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你自己想。”

拉帝奥表示自己没有解释的义务。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暂时成为我的样本，我对你们进行的实验还算有点兴趣，你也不是我非常讨厌的那种傻瓜。

追杀你的人我心里有数，我会找人处理掉。

二、给我一管血，然后再也不见。”

能给人选择的余地真的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拉帝奥并不想惹麻烦，从前惹的麻烦全都交给星穹列车的人操心了。

灰原哀没怎么犹豫：

“我做你的样品，甚至可以告诉你我还记得的研究资料，请你保护我。”

还不错的买卖，灰原哀想，这自称学者的人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让人捉摸不透，但是轻易猜透她的身份而且与组织毫无关系，无疑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她现在很缺乏安全感，只要能摆脱组织的追杀，aptx4869的药方也不重要。

“你的确会是选一的人，”拉帝奥说，“不过我可没时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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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真理医生送你来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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