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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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曾奉似乎找到能控制男人的情绪转折点，语气中不再恐惧：“刚才来找你的那个男人是曹斌的人对吧”

许洪全然不屑，他不认为眼前的毛头小子能说出什么让自己的杀意动摇的话：“是又怎么样，鸡/哥跟了曹所很多年了，你想说曹所会连他一起杀掉吗”

曾奉语气中满是果断的自信：“恰恰相反，如果我说，他是曹斌派来除掉你的呢”

“你他吗凭什么这么说”，许洪听到这句话果然暴跳如雷，在生死面前，曾奉断定他会乱了阵脚。

“反正我今晚是出不去了，我不怕告诉你许洪，我和我同事从你进来的时候就躲在那楼上，那人进来跟你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你下来这里后，那男人接了一个电话，就是曹斌打来的，曹斌跟他说事情已经败露了，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所以曹斌让他来是除掉你让你做那个替罪羊的”，不知道那电量还能维持多久，先前一直开着的手电筒早就让一部多年前的旧款式劳累过度，曾奉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后减少疼痛，也借此避开那人提早发现口袋中显眼的红色亮光。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都要死了我也没必要骗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他平时来找过你吗，为什么突然上门找你，还让你把所有女孩子都带到其他地方去，你想想看，如果那些女孩子都被他带走了，再把你杀了，一把火烧了这里，又有谁会知道他的秘密呢，又有谁会说出去呢，是你这个死人吗”

许洪眼里的杀意无刚才茂盛，曾奉知道这一场他赌对了。“不可能，我替他卖命那么多年，他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的那些事情我们警方都查到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这把火现在烧到他头上了，他当然要明哲保身，我告诉你，他不单单会除掉你，他会除掉所有人，你认识的曹斌，难道不是心狠手辣吗，你以为他会在乎你这么一个人吗”

许洪听完安静了没一会，突然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人，脚步停在自己的安全感内，手里的重物成为他随时伏击敌人的护身符：“不对，你在诈我！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曾奉也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要说自己家队长查到什么还真不好说，万一许洪不知道那些事，自己说完他不信或当场打电话跟曹斌求证岂不是完蛋，可自己和队长的联系老早就断掉了，也不知道队长有没有抓到曹斌，感觉现在说什么都容易把自己害死，算了，只能拼一把保底的了：

“曹斌利用你们的手拐/卖这些女孩子，然后从中获利，我没说错吧”

要是不干警察，自己真的可以去拉斯维加斯做赌圣，曾奉从没觉得自己运气这么好，今晚接连的好运让他有信心出去后一定能中个大彩票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许洪没有说话，曾奉越发来劲，他当然知道许洪怕什么，因为他也怕：“我的同事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许洪，你现在回头，你就有活的机会，我知道你手里很多人命了，但那不是你想的，你是被他们/逼/的对吧，所以你可以回头，你放了那些女孩子，你放我们出去，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怎么样”

许洪颤颤巍巍的动摇，双手在头顶所剩无几的盐碱地上摸索着，蹂躏着，仿佛要让那块地寸草不生他才甘心收手：“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真的都知道了，只要我放了她们，你们也会放过我？”

越清醒腹内就越发疼痛，曾奉不知道自己是先死于肋骨未能及时修复的剧痛感还是这地窖内本就稀薄的空气被两人占用的争夺感：“对...”

“放屁，全他/娘都是放屁，老子才不信，警察全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全是蛇鼠一窝，你说曹斌不是好人，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警察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我把你放了，就我做得那些事，你们能放过我？骗狗呢！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曹斌真他/娘要杀老子，那老子就跑呗，我把你sha了，再把他也sha了，谁都不会知道”

“不会知道？你也太天真了，你拿曹斌跟我比？你知道我有多牛逼吗！曹斌那种货色的还不够给我洗车呢，我只要今天在这里掉根头发，我同事就会冲出来挺着十几把机关枪对准你全/身上下每一个/洞/打进去几百发子弹，没/洞/就给你打出几个/洞”

一声讥笑从鼻腔喷射，连带着一坨黄/稠的粘附降落在地上：“你个小毛头，你吹什么吹，你要是这么厉害，你还能被我打成这样”

被质疑到男人的尊严层面，曾奉像一只炸毛的野山鸡，要不是身上有伤，他早就跳起来蹦两米高跟对方来个你死我活的辩论生死战：“那是你他/吗偷袭我，你有种就把我放出去，出去咱两单挑，就你这身板我能撂倒你八回！”

“吹牛！吹牛！你就是吹牛！”

“我没吹牛！”

“你就是吹牛！”

......

声声惨烈双方均有道理但是及其没有营养的争论在地道里回响，好像抛开生死存亡的问题，目前出不出去，对某人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郑安娜难以置信：“这个什么全自动什么伴侣？？你怎么知道这辆车是二队的”

还是那张极为欠揍的脸，嘚瑟的模样在一张帅脸上是郑安娜唯一不动手的前提：“上次韩队和方队打游戏，方队输给韩队这辆车的使用权三天，那还是方队刚提车的时候，结果韩队出现场抓人，这辆灵魂伴侣就被毁容了，”“韩队请了方队一个月的夜宵方队才息事宁人的，这肯定是曾奉他们开出来的，他们应该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