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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对酒吧来说恰是开始，五十度灰里的卡座，桌上的各种酒放满了桌子，推销的酒托还想再说，程玉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酒托极不情愿，程玉揽住她的腰，将她狠狠亲了一口推开。
酒托知道今天的业绩量怕是无法再提高，笑容讨好的走掉。
程玉看了眼手机，转而对宋也缃说：“你飞娱的项目还没批，飞娱老总都急了，给我发消息呢！”
宋也缃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握着酒杯，棕色的透明液体在他掌心晃动，“他跟投额度都满了，我们还投什么。”
“他想让你领投呗。”刚蹦完迪的方辉力竭地倒在沙发上，从果盘里抓了块水果丢进嘴里。“我看你这季度指标还有很多啊，砸下去玩玩呗，你不是很爱搞刺激？”
“懒。”宋也缃换了个姿势玩手机，“你要玩你让你公司投资部玩儿。”
领投的资金好说，但尽职调查、投资谈判……那些程序麻烦死人，飞娱目前呈现出来的能力，还没让宋也缃愿意做这些。
方辉一脸抗拒，“那不行，我爸让我做个尽职的富二代，梦想这东西绝对不能碰。”
“那是，梦想比吃喝玩乐烧钱多了。”程玉表示了极度的赞同。
宋也缃视线在酒吧流转，视线短暂接触，有不少人冲他抛媚眼，均被他以一一无视。
方辉刚才蹦得有点儿头晕，这会儿一坐，本就不算清明的视线变得更加迷离，呓语般说：“哎，想亲嘴，但不想吃一嘴蜡。”
“想亲许妍的嘴。”方辉仰头靠在沙发上，开始追忆，“看起来粉粉嫩嫩的，肯定很好亲……也缃，你把她微信推给我。”方辉拍拍宋也缃的肩膀，“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宋也缃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很淡，在五光十色的舞台灯下，几乎看不清……
仰头喝掉剩下的半杯酒，嘴角溢出的棕色液体顺着下巴落下，在脖颈上留下蜿蜒的痕迹，“你说那么多，渴不渴？”
“好像是有点儿。”方辉后知后觉，从桌上随便抓了杯满满当当的酒，一饮而尽。
空掉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音，宋也缃确认了一眼，抬头对方辉说：“你那杯下药了。”
“什么？！”方辉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想吐吐不出来，于是试图冷静，“不是，谁对三个男人下药啊！”
宋也缃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方辉和他对视，最终用便秘的表情极不情愿地说：“好吧，您值得。”
屁股上好似长了刺，方辉浑身刺挠的难受，开始着急忙慌找代价，程玉泡妹回来看见他这副样子，不明所以，问了两句后，明白了大概。
“没事儿，那杯不可能加药，”程玉看向旁边气定神闲吃果盘的宋也缃，“最多加了点儿醋。”
宋也缃没说话，专注喝酒。
一听没事，方辉放松下来，歪到在沙发上，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程玉嫌弃地把他推开，坐在宋也缃身侧，说：“手机给我。”
宋也缃没搭理他。
“亿维的文件，传给我，我等会儿回去整理了。”
宋也缃把手机递过去，程玉找到文件后传过去，恰好有个女人过来和宋也缃搭话，程玉悄悄登上他的私人微信，看着他的干干净净的聊天界面，心中讶异。
又去列表看了一圈，往常整齐划一的备注消失的干干净净，不死心，又重新看了一遍，发现一条鱼都不见了。
准备再看看，搭讪的女人已经被宋也缃打发，程玉只好快速回到了微信。
程玉斜他一眼，“登我私人号了？”
“嘿嘿。”被戳穿程玉也不掩饰了，说：“本来我对许妍不以为意的，但你对她似乎有些特别，我就好奇了一下。”
“把剩下的科技公司都看了。”宋也缃喝了一杯酒，“许妍说了什么？”
程玉回想，道：“她没发新消息。”
程玉拿过手机，自己登录过去，指尖滑动，冷调的屏幕光照亮他的脸，程玉坐在他旁边，总觉得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
“你天天三言两语地吊着她，小姑娘心里有气，不舔你了很正常，哄哄就好了。”
程玉沉默地收了手机，一言不发地闷酒，脸上的冰霜几乎凝成了实体。
……
毕业期的其中一大难点就是找房子，特别在西海这种大城市，想要找到合适的更是极不容易，尹西焦头烂额地筛选了几天，总算确定了下来。
坐在回程的地铁上，尹西目光呆滞地靠着窗，脑中浮现叶湘的朋友圈。
屋内装修虽只露出来一点儿，但足以窥见精致，大落地窗里倒映出的灯光，一看就是坐落在繁华地带。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只能合租，他却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
诚恳地说，她也好想住进去。
以手拂面，尹西擦了擦无形的眼泪。
打开微信列表和叶湘的聊天界面。
张凯的话一听就不靠谱，费了老大劲儿加上的微信，轻易删了才是傻逼。
张凯和自己谈什么海后的操守，笑话，海后有什么操守，如果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谁不愿意当舔狗。
最近忙，都没空给他发消息，现在发一个好了。
稍微琢磨了一下，她打字。
【不是嘻嘻：暑假找了份实习，宿舍不让住，看房真的好累啊！】
然而——
消息旁的红色感叹号和好友验证提示，让她一整个人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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