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切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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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用毛巾擦着厨房岛台上的污垢，现在不太忙，彼得和内德就搬了个升降凳坐在了对面。

“我是一名侦探，伊恩的妹妹莉莉·艾斯委托我来找伊恩，我以莉莉的身份转学，只是想先观察一下哪些人会坐不住。”她边擦，边漫不经心将伊恩、杰森、邪.教的事都向他们娓娓道来。

彼得前天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世界上那些不为人知的超自然力量，其实并不是猎魔人的有意隐瞒，他们这一行没什么忌讳，只要有人发现或者涉入其中，他们也有权得知真相。

只是那些超自然生物在人类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它们跟土地同生，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成了一个一个的传说与怪谈。而科技发展之后，部分未知得到了解答，人类开始相信未知都只是他们还未探索的科学*。

“所以他们都是邪.教徒，魔神嘉波是真实存在的吗？”内德扶着岛台的桌角，睁大眼睛。

艾尔眉头下压：“恐怕是。”

内德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在消化她的话。

彼得帮她把面上的锅，一起收进柜子里：“你不是个普通侦探，对吧？”

她对于鬼怪的了解，独特的探案方式，拥有能躲过保安的身手，他印象里的侦探是福尔摩斯这样的，而她几乎完全不一样。

艾尔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她的名片放在钱包里，而钱包在书包里，暂时不在身边。

“对，侦探只是我的表面身份，”她把双手撑在桌上，嘴唇微勾，“实际上我是一名猎魔人。”

“狩猎鬼怪才是我真正的工作。”

......

听艾尔介绍了她的狩猎范围，内德看了看手中的十字架，咽了口唾沫：“如果这些怪物都是真的，鬼魂吸血鬼邪神都是真的，那神是真的吗？”

神，真神......

彼得用力扣住了桌角，跟杰森·布莱克的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出现在他眼前。

他肯定说了什么。

他像一条毒蛇朝他靠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说着。

他忽然觉得喘不上气。

艾尔唇边的笑意转瞬即逝。

“不好说。”

他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女孩瞳孔落在他身上时，淡漠的脸上透了分关心：“你怎么了，彼得？”

他摇了摇头，垂下脑袋，眼镜遮住了他的视线。

“我只是还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些。”

艾尔耸肩：“我知道，其实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我说的这些怪物，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之前说星期一见，是学籍问题解决了吗？”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把眼镜推起来，问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她点头：“我一开始就是用的本名入学，跟校长和董事会都报备了的，他们同意我暂时隐瞒真名，原本给我定的时间是三个月，如果再拖长一点的话也会影响读大学。”

他没有坐回凳子上，而是背靠桌旁，双手环胸，将自己泛白的手指藏了起来。

“所以你会待在这里直到大学？”

“对，也没几个月了。”

收容所的厨房是打通了的，后门出去有个过道，有人喊她过去帮忙。

艾尔对彼得和内德眨了眨眼：“你们想一起来帮忙吗？”

......

星期一是一个大晴天，艾尔一大早就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对她找到伊恩的尸体这件事又欣慰又头痛。

欣慰的是一年过去，终于找到了伊恩，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好的校长，但至少希望学生们都能平平安安毕业。

头痛的是找到的是尸体，而尸体在学校底下，这件事还跟邪.教有关。

虽然警方目前没有公开邪.教的事，但是发生地点毕竟是在学校内，他和董事会都有权力知道，星期五的晚上他也去做了笔录。

“我等会儿会让人在公告栏上把你侦探的身份公布出去，你就安心在这里毕业吧，”说着，他让她坐到椅子上，“我很感谢你做的这一切，我相信伊恩的父母也是，但你还是个学生，最好以学业为重......”

他将校长室的门关上，也坐到了椅子上，正襟危坐，喝了口茶。

倏然，他附下身，双目炯炯地看向她：“你是怎么找到伊恩的尸体的？真的跟邪.教献祭有关吗？不敢相信我们学校里竟然混进了邪.教徒，可恶，我就知道这些政治客都是混球，你能想象我之前还投了亚瑟一票吗？！”

艾尔面无表情玩着手指：“......”

他想到一个月前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他记得她当时带着哭腔，扯着他的衣袖说：“我从小就没有了妈妈，迫不得已才从事侦探营生，你看你的学生都失踪这么久了，你就不担心他吗......什么？警察会查？你也当过学生，你觉得有什么事他们会告诉一起同窗的同龄人还是警察？你信我，别看我年纪小，我是专业的，这是我以前学校的成绩单，大不了你们就当多收了一个学生......”

“上帝啊，”他扶额，吐槽完亚瑟，偷偷从指缝里观察艾尔，“你的专业性打动了我，孩子。”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他继续说道：“真的，打动了我！”

女孩抽了抽嘴角，终于挂起微笑：“......校长，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他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孩子，还有几个月你就可以毕业了，当然，学习最重要，但是要劳逸结合，空闲的时候如果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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