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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三年,正值严月。
雪停,积岁覆盖大地,东边人家早早起来铲雪,怕积雪化进这泥墙堆砌的茅屋中,湿潮不堪,在冻害病。
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方梨此刻在心里骂娘,这简直比骨折了还要难受千百倍。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睁着眼,打量这四周,通体全是泥巴垒起,除了映入眼帘的那块雕花铜镜看着值钱些,其他的要说个总结,那便是一堆破烂。
这边厢来了个咋咋呼呼的丫鬟,隔老远就听喊道:“娘子娘子,郎中请来了,郎中请来了!”方梨头疼不已,人家都说万事要强调三遍,可这嘶一模一样的话却每次都要道两遍,这让强迫症分外难受。
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方梨忙闭起眼,其实早在几日前她就醒过来了,并且虚心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身为新时代的女大一新生,在过马路时,被一辆不长眼猛窜的轿车给ko了。
俗话说没有人会一直倒霉,方梨就是很好的例子,虽会穿到这鸟不拉屎的地界,不过也算因祸得福,没有当场升天她也算祖坟显灵了。
“大夫,奴家娘子前几日烧已退下,为何还不见醒。”春文忙急道。
那郎中将我胳膊掖进被褥里,收起脉诊,缓缓开口道:“小娘子已是无碍,迟迟不醒,想来是体郁虚寒的缘故,将这药没时晨起服下,一日一副便可补这虚寒。”
临走时还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她这褥子也太过单薄,若是盖下去,想来还会在起烧。”撂下这句便收了钱头也不回的离去。
方梨当然知道这褥子顶不了多大事,外面天寒地冻的这连个炭火都没得烧,怪不得古人冬天难过,可不难过吗?都靠身体硬抗,想来这副身体的主人就是被活活冻没的。
哪知这句话让春文来劲了,“娘子你且等着,春文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必借到。”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春文是个犟丫头,这一但认定某件事,必会卯着劲去办,叫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方梨此时在冥想,她略微有些猜到这乡里人定是不待见这户人家,不然怎的两个相依为命的女孩,竟无一人前来道问,若说不关乎已事也就罢了,可乡里总会有几个热心肠的,倒不至于连请个郎中都要费劲。
定是这原身做了什么不招人待见之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不知何时雪又簌簌下了起来。
春文刚走的太急,将门敞了大口,本想等她碰了壁就回来,可这冷风呼呼灌过,人未见,却冻得方梨瑟瑟发抖,想到这么久未归,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方梨总会将事情想到最坏的结果,这会不知脑补多少春文的死法了。
脑动不如行动,不过这虚弱的身体,连带着下床都踉跄一步,浑身就像失了重力软绵绵的,方梨强撑着起身,披上冬袄,穿上冬裤,掩上襦裙,将自己裹成球方才作罢,打着把伞去寻。
映入眼帘的是白雪皑皑的景象,除了个别突出的鼓包冒出袅袅的炊烟,和寂寥的行人,方梨都以为自己被放逐大自然了,大多数家户都紧闭房门,偶有几个出来铲雪的邻里,回答的不是没见过就是不搭理她。
方梨想春文穿着单薄,若是冻在哪走不动路了,沉沉睡去,这又下新雪,定会将人彻底埋没,尸骨都寻不到。
一边想着一边挨家挨户的敲门,问道:“可曾见过春文?”就这样一遍遍问着一遍遍寻着,虽会吃闭门羹,但只要能寻到春文,那便是值得的。
方梨知晓在她昏睡的那几天都是春文在细心照顾,虽说条件有限,但总是将好东西用于方梨,幸而才了挺过来。
终于不负有心人,一孩童指向那坐落在南边竹茅草屋,白雪覆盖银装素裹,小路逶迤曲弯,风吹过还能听出风停留的声音,定不暖和,冷清极了,但有一枝寒梅耸立其中,增添了丝生机。
方梨向那孩童道了谢,强撑着身子向这户人家走去,礼貌敲了敲门,在等开门时,只觉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是倒着的,还略微发冷。
“谁呀!”那小厮刚打开门,便见人倒地不起,连忙扶起,待看清脸时,对着自家郎君道:“是前门那个惹祸精。”
那边厢郎君从里屋缓缓走出,未打伞,雪落眉梢,墨睫眨动,模样清冷,气质矜贵,宛如落雪松竹,引入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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