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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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莫愁这些天里，在家里闹死闹活——没作用；试图偷跑出去一次——被难得齐心协力且害怕的下人举报、失败；说要见璟王殿下——璟王殿下正好离京去了。

疯了好几天，被家里人软硬兼施的手段都用过以后，她突然就愿意妥协了，只有一个条件——要求江清和楚恬的婚期提前、提前到跟她和璟王殿下成婚的当天。

楚莫愁一脸平静地说：她要在江清成婚的这一天、同时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她要让江清永远记着她。

早就跟江清接触过、知道他有多喜欢幺女的楚行其欲言又止：他觉得江清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个，他只会高兴自己可以更早娶到小女儿好伐？

但是嫡女好不容易才松了口，他根本就不敢拒绝她。只好连夜开了家庭会议，在匆匆赶来的江清“天呐，天上竟然真的掉了馅饼下来！”的眼神里，捏着鼻子同意了嫡女提出来的要求。

不答应不行啊！诛九族啊！

虽然他对嫡女的目的也不是没有怀疑的，但是妥协，是他如今唯一可以使用的办法了。

而且这样的要求、这样的目的，也确实符合他脑海中对嫡女的印象，至于其它的担忧——比如她是不是反其道而行之、想借这个要求让他对她放松警惕？

关于这其中的种种可能，他会命人好好防着的。

对于楚莫愁的打算，楚行其心里只能说是有所猜测，而且大部分猜测都还停留在比较无害的部分。

他不是不能接受子女的狠，但是他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后代的蠢。

楚恬没有这种心理负担，所以她一下子就猜中了嫡姐的想法——她想换婚。

证据就是，楚行其觉得自己对嫡女的妥协，对楚恬来说是相当的委屈，所以借故给她添了不少嫁妆。

夫人对此都颇有微词，一向厌恶楚恬、现在又占据主动权的楚莫愁竟然没说什么。

这不对劲儿。

虽然她爹为了防止嫡女借题发挥，只在排场上重新规划了庶女的婚礼，真金白银的补贴、他早在婚前就偷偷塞给庶女了。

这不符合规矩，但是楚行其不想管这些。

排场——一个楚莫愁其实才是真正会在乎的东西，她却任由楚父安排了。

还有其它的种种细节：比如楚莫愁妥协得太快、比如婚礼开始之前她还真就不作妖了、比如她为了假装自己是真的安分下来、竟然都没有跑来找她放狠话……个中的种种细节，让楚恬笃定，她之后必定要闹出事儿来。

再结合她的智商和有人纵容时她的胆量，楚恬有理由怀疑，楚莫愁是想要跟她换婚。

有了这个怀疑以后，楚恬又找机会到楚莫愁面前去试探了一次——差点连人都没见到，虽然机缘巧合之下还是让她遇见了，但是对方却很快就向她下了逐客令。

楚恬心中五分的把握一下子跃至八分，她的嫡姐实在不是很会伪装。

想来她也是知道自己的缺点的，所以索性避免和她交流。

但是过犹不及，楚恬已然确定她的目的。

真好，这样就不需要她再多做什么了，她只需要当一个完美受害者就好。

未免夜长梦多，璟王殿下和楚家嫡女的婚礼定在圣旨颁下的一个月以后。

这实在是一个很匆忙的日子，所以随着楚莫愁日渐安分下来，楚行其也开始将精力分散开来。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楚恬跟江清见了三次面，不管她的猜测是不是准确，她都努力在江清面前表现出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璟王殿下那个审美异常的家伙，楚恬没把握自己一定能得到他的真心，但是江清——就算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也绝对不能爱别人。

婚前半个月，楚恬被爱女心切的老父亲制止跟江清见面。

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娶到美娇妻的江清相当乖巧，说不让见就不敢再撩老丈人的虎须了。

婚前不到十天，璟王殿下亲自来府上拜访，楚恬远远地跟他打了个照面。

她很守礼，偶然见面的时候，甚至都没看清这位王爷的脸，只知道他很高、虽然不凶、但是很有气势。

然后，她就趁着老父亲招待王爷的机会，偷偷溜出府、去见了江清。

江清很开心，不敢多留她、但是又舍不得她离开。

他们难舍难分地相处了小半天的时间，江清克制地把她送回尚书府。

回府的时候，被老父亲发现，老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楚恬笑着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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