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鱼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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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刀剑阁没打听到消息，丁月华又在街上逛了逛，也不知道该再去问谁，只好回去了。

回到客栈，苏清他们还没回来，白玉堂还在跟韩彰讲述他们在襄阳遇到的事，刚讲到他和丁月华从冲霄楼第二层到第三层，可能还得再讲个十天半月才能讲完。

丁月华又去了开封府，但包拯和展昭还没回来。

她不想这么快就回客栈，就去池塘喂了喂鱼。

池中的鲤鱼感觉比他们去襄阳前更胖了，在水里摇着尾巴，这些鱼一直在游泳，但再多的运动似乎也不耽误它们长肉。

丁月华正盯着鲤鱼发呆，忽然王朝过来找她，说到：“丁姑娘，门口来了个小姑娘，说鱼肠剑在她手里。包大人和展大人还没回来，能不能请你先跟她聊聊？”

丁月华道：“小姑娘？就她一个人来的吗？”

王朝点点头，道：“是，她一直哭，我劝不住，所以才想请你去劝一劝。”

丁月华跟着王朝去见那个“小姑娘”，发现王朝还真没夸张，对方的确是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而且一直在哭。

丁月华以为对方是害怕衙门，或是遇到了什么事才哭，便道：“妹妹，你不用害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

不料小姑娘看到她以后，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道：“我真的有鱼肠剑，就让我见包大人吧！”

原来她是因为见不到包大人才哭，看来是把自己和王朝当成衙门用来敷衍她的人了。

王朝一看她哭声更大，立马手忙脚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丁月华急忙道：“包大人有急事出去了，还没回来，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是一样的，我保证等包大人回来之后，就让你见他。”

小姑娘的哭声这才小了一点儿：“真的？”

“真的真的，这里是衙门，我们怎么会骗你呢？”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没见到包大人，你们不能赶我走。”

“绝对不赶。”

对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点了点头，说：“我听说你们在找欧冶子铸造的宝剑，鱼肠剑也是欧冶子铸造的吧？”

丁月华道：“是啊，鱼肠剑在你手上吗？”

对方点点头，但立刻警惕起来：“先说好，没见到包大人我是不会把剑交出来的。”

有了之前苏旭的教训，丁月华不是很相信对方的话，便道：“妹妹，你若是遇到什么难处，或是遇到了什么坏人，就告诉我，不管你有没有鱼肠剑，我一定帮你解决。”

“你不信我！”小姑娘嘴巴一歪，好像又要哭。

“我信！我信！那咱们就等包大人回来，你再把剑拿出来给我们看，这样行吗？”

小姑娘点点头：“行。”

总算把小姑娘给哄得不哭了，丁月华把她的眼泪擦干，王朝给她端来了一杯清水，小姑娘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水，又双手把茶杯交给王朝，对王朝说道：“谢谢。”

丁月华看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呀？”

小姑娘道：“我叫秋葵，是李国明家里的丫鬟。”

丁月华又试探着问：“那鱼肠剑是你的，还是别人给你的？”

秋葵说：“是李国明的，我偶然听到他跟朋友炫耀自己有鱼肠剑，又听说开封府最近在四处找宝剑，就把它拿来了。”

丁月华尚未开口说话，王朝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这么说，鱼肠剑是你从李国明那儿偷来的？偷东西可不对。”

“可是，你们不是正在找鱼肠剑吗？”秋葵道，“你们若是去找李国明要剑，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有的。再说，若是我不把剑拿过来，你们不相信我的话怎么办？”

“这……”王朝挠了挠头，“不管怎么说，偷东西是不对的。”

秋葵道：“虽然是我偷来的，但是如果我不偷，这剑你们一定拿不到。”

丁月华心想，这剑往小了说是开封府在找的东西，往大了说，则是皇帝在找的东西，只要知道剑在谁手上，皇帝让他把剑交出来，怕是没人敢不交。秋葵估计是因为年纪小，又害怕李国明，所以才觉得对方能瞒得过开封府。

秋葵忽然抓住了丁月华的手，抓得紧紧的，说：“姐姐，我知道偷东西不对，但是我也没办法。我爹娘把我卖给了李国明，我得在他家做一辈子的丫鬟。他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人，经常打我骂我，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把鱼肠剑给你们带来了，你们保护我，别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她一番话说得丁月华心里直发酸，丁月华握着她的手说道：“你别害怕，你不想回去，我们绝对不会逼你回去。”

王朝道：“可是这姑娘是那个李国明家里的丫鬟，开封府无权把她留下啊。”

丁月华道：“这事包我身上，等包大人回来、秋葵把鱼肠剑交给包大人以后，我就去找李国明，把秋葵的卖身契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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