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恐惧之日（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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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意识好像与其他的世界意识不同，它自诞生以来就对什么都很好奇，它以为所有世界意识都是这样的。可它跟其他世界意识交流过后，才发觉自己可能不同，它甚至会对自己宇宙中诞生出新种族而感到开心。

而其他的世界意识基本没有任何感情，它们交流都只是交换信息，以免发生位面碰撞。自己宇宙中的生物是生是死都没有关系，就算这些生物最后也关乎着世界意识本身的存活。

世界意识想，这或许会和世界意识交流的机制有关，有的世界意识从生到死也就是短短一瞬，有的世界意识已经渡过了漫长的时间。它们都像是拖着行李漫无目的行走的旅人，或许终其一生也不会遇到其他的世界意识，或许下一刻就消逝。

在这样的情况下，世界意识当然不会太在意自己身上的行李有没有损坏。它很幸运地自诞生起，就碰到过其他世界意识，数量还不少。它的一些疑惑都被其他世界意识给解答了，所以它存活了下来，但它还想活得更长久，还想带着自己宇宙中的种族一起走过更漫长的时光。

当它把想法告诉其他世界意识的时候，却只得到了沉默。

直到遇见一个信息量非常庞大的世界意识，这个世界意识的体量简直比它大上十多倍，它给世界意识带来了一条新的信息，可以尝试升格。

世界意识能有目的地往一个方向前进，最后停下来自己寻求变数。在那里可以使自己宇宙的能量产生变化，可能往好，可能往坏，最终升格。让自己宇宙中的能量产生方式发生改变，世界意识的能量上限会提高，这样大概能达成它的想法吧。

它得到这个讯息后也没当场就决定下来，而是去问问别的世界意识有没有这回事，这样做是不是可行。可其他世界意识要么不知道，要么觉得没必要，要么就沉默没有回应。这是可行的，它想去做。

只有另一个世界意识给它交换了好大一串信息，意思是愿意帮助它试试看，要是可行它自己也会试试。能得到这个结果就很好了，世界意识开心地出发前往那个地区，另一个世界意识也挑选出它要的人。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它没有和扮演者们说的一点是，和它发生链接的世界虽然没有世界意识诞生，但体量要大上非常多。贸然让自己世界的人过去，世界意识本身会被冲击得非常厉害。

之前让扮演者们保持人设是因为不清楚对面的情况，一旦被外来世界的人认出这只是一群普通人，这道信息就会被永远刻在世界上。之后的能量产生结构就不会被改变，世界意识就只能放弃这种能量生产架构了。

现在世界意识觉得不行，要是克拉克真死在那边，它就更完蛋了，能量一点回收不了。本来只是换个赛道，这下是直接失去参赛资格。

在这种情况下，世界意识愿意承担一定的风险，也要把克拉克安全带回来。即使是把对面正义联盟都杀了，也没世界意识找它报仇，最多不得不重启一下。没关系，它能兜得住，要是再不让扮演者们去发泄一下，他们精神崩溃了可不好。

就算这会导致两个世界连接点太多，世界意识不得不拖着两个世界一起升格，它也认了。大不了偷偷摸摸在扮演者看不到的地方，把对面世界的所有种族抹杀掉，把能量全吸干也不是问题。

世界意识扩张到所有链接点上，伸出触手，狠狠拉住了即将离开的另一个世界的信息。甚至通过链接点向那边摩挲过去，将两个世界的离开趋势停止下来，并把自己的触手和链接点固定在一起。

随着主世界被拉住，各处都发出了令人咋舌的咯吱声。等两个世界被彻底稳住后，世界意识才重新启动时间线。

主世界的康斯坦丁正通过蝙蝠侠扔在哥谭的仪器试图计算两个世界的之间的流速，结果信息量骤然增大，几乎是瞬息，这些信息流就顺着链接点轰然冲向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急忙松手，从他的动作中都可以察觉出狼狈。

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康斯坦丁被迫接受了来自对面世界的信息流。他猛地从口中喷出鲜血，大脑思维瞬间混乱，要不是松手快，地狱里的那些东西就要提前接走康斯坦丁的灵魂了。他靠在墙上颤颤巍巍地点开了蝙蝠侠的紧急通讯，便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克拉克呆呆地坐在床上，与玻璃外的正联成员对视。

脑子里全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他眼里全是茫然，直到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超人。这个超人是很传统的那种类型，内裤外穿和卷毛，一看就是正常宇宙的超超。克拉克放下心来，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宇宙就行。再看看旁边的蝙蝠侠，有点类似于大本蝙的样子，嘶，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套造型。

克拉克突然想起之前他做的梦，梦里的蝙蝠侠好像就是这种装备。哦，该死的，当时他好像还喊了对方的名字，坏了坏了，克拉克脚趾都崩起来了。这好尴尬啊，当时自己认错人，还好像被其他人知道了。

他现在好想重新躺回去，让事情变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显然不行了啊，大家伙都聚集过来看到他了啊！克拉克在心里疯狂尖叫，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克拉克的灵魂似乎都要从身体里飘出来，此时他却听到了宇宙深处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犹如人用指甲在黑板上摩擦的尖锐声音，强烈到克拉克没控制住回头看着那边。

克拉克睁开眼和他在睡觉时的气势并不同，他睁开眼灵动感便会瞬间向你涌来。仿佛一只燕子在天空轻盈地飞翔，特别是他向你看来时，你就会明白他就应该属于天空、阳光和自然。

超人在他看过来的时间里，想起了自己刚刚出道的时候，那段时间自己还叫夜翼这个名字呢。超人觉得对方非常像小乔和康纳，他总是会对氪星人幼崽心软。他瞧着克拉克带着迷茫看了他们一圈，眼睛里都聚集起水雾，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对方的目光在蝙蝠侠身上停留的时间比较长。超人还记着被克拉克影响了的那段视频，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对方世界里的蝙蝠侠和超人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但现在看来，这个超人还是个孩子呢！说出类似于撒娇的话也很正常嘛。

如果克拉克能看到好感度，恐怕超人的涨幅是最大的。

超人能感觉到克拉克没有恶意，他带着胜利的小表情瞟了一眼蝙蝠侠。蝙蝠侠敏锐地察觉到了超人看过来的目光，瞪了回去，现在没有恶意，等对面宇宙的人找过来了可不一定。

蝙蝠侠已经确定克拉克世界里的蝙蝠侠多少是有点问题的，在克拉克与布鲁斯关系这么好的情况下，基本不可能不受到影响。至于程度轻重还得再判断，蝙蝠侠或许可以从克拉克的身上摄取到有关于另一边蝙蝠侠的信息。

克拉克转头时，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可是并没有看到或察觉到任何东西。蝙蝠侠的通讯响了，他点开看到是来自康斯坦丁的紧急通讯频道，他没有一丝犹豫地地接通，一边向外走去。通讯的另一边并没有声音，蝙蝠侠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紧急情况，他连忙奔向康斯坦丁所在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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