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吞笔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林坤由自感慨。

“爷爷，你都快把他吹到天上去了。”林雨凝终于憋不住了，王昊自然是很厉害，可是也没这么夸张吧？

“你懂什么？”林坤眼睛一瞪，“他的想法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好啦，好啦，先喝茶吧。”林雨凝撒娇道，她也无奈了，只能转移话题。

“放那吧。”林坤摆了摆手，从林雨凝手里接过几支灵纹笔，迅速从中挑出一支，递给王昊，“你用这只笔绘制标准速度符文试试。”

王昊也不推辞，接过笔略微感受了一下，心中泛起了点儿兴奋感，名家之笔果然和自己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玩意不同，看看这灵能传导能力，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用这只笔绘制符文，必然事半功倍啊！

说做就做，王昊提起笔在桌面就开始绘制速度符文。

林坤双目一凝，又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符文绘制极其要求精度，通常符文师绘制符文都会花至少几秒钟凝聚灵能，以使得自身灵能输出平稳精准。而王昊提笔根本没有凝聚灵能的过程，随手就画了起来，显然其对灵能的控制力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他哪里知道，王昊当初根本没有灵能，全靠聚灵石收集的一点儿月力绘制符文，十一年不间断的磨练和生与死之间的压力造就了王昊对灵能异常变态的控制力。

绘制的过程中，林坤发现王昊的灵能输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会根据不同的绘制位置，角度，下意识地调整输出量。这绝对是高端技巧，只有对符文理解极其透彻，并且对自身的灵能控制力非常自信的大师，才能够做出这样的变化，这手段本身就是至少地极以上符文师才能够具备的能力。

5秒后，速度符文绘制完成。

果然好马还需配好鞍啊，王昊自己在心中感慨，自己用那支捡来的破笔，至少需要15秒才能绘制出速度符文，一分钱一分货简直是世间至理。

“画完了。”王昊抬头，却看见了两座“雕像”。

林坤和林雨凝呆呆着看着王昊，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爷爷，你画这个速度符文需要多长时间？”林雨凝有点儿恍惚，生怕自己记错了。

“30秒。”林坤的声音有点儿艰涩，“而且我的速度在圣匠级中绝对能够排进前十。”

“那，这……”林雨凝简直没法说下去了，因为世间没有合适的语言能够形容她心中此刻的震撼。

“速度不代表什么。”王昊也发现自己可能做得有点儿过了，“还是看看质量吧。”

“好。”林坤有点儿机械地把手指搭在符文上，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呢。

“6倍速。”林坤的声音反而平静下来，不是不震惊，而是彻底麻木了。

通常来说，高等级符文师绘制的符文会有一定的增幅加成，王昊绘制的是标准四倍速加速符文，优秀的符文师能够将之提升到4.5倍速左右，林坤使用特别定制的灵纹笔亲自绘制能够达到5.5倍的增幅加成。而王昊仅仅是改用了一根优质的灵纹笔，并不是定制的，还是第一次使用，居然直接绘出了6倍速的速度符文。奶奶的，这绝对是是妖孽啊，规则外的存在！

林坤终于认定了一个事实：自己当初太天真了，居然起了收徒之心，多亏没有说出口，否则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仅就低级符文这一块，王昊给自己当师傅还差不多。

林雨凝每天耳濡目染，自身也是个号称天才的符文师，自然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颤抖了：“爷爷你不会弄错了吧？”

“你自己看。”

林雨凝有显微知著的天赋异能，感知能力并不比林坤差多少。她把手搭在符文上，脸色一瞬间就变红了，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羞愧。林雨凝能够绘制出增幅在4.6倍的速度符文，在她的年龄段里已经是足以震惊全国的天才级人物，甚至号称有可能冲击传说中的神级符文师。自己曾经也颇为自得，可是现在与王昊一比，简直就是弱到深渊里的小渣渣啊。想到过去自己的骄傲心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已经很好了，有的时候人是不能跟妖孽相比的。”林坤自然看得出自己孙女的心思，生怕她的自信被一击摧毁。

“才不会。”林雨凝抬起头，眼中闪动着狂热，她一直苦于自己的符文修为在同龄人中罕无对手，这让她的进步越来越缓慢，现在她有了新的目标，心中顿时变得斗志昂扬。

林坤的眼中同样闪动着狂热，他现在很想知道王昊的极限究竟在哪里，一个不世出的天才，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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