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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为这段历史谱写了不朽的温柔诗歌,但你将它变成了云中永不停息的雨,直到有一天会将这陆地淹没。撷下你如今胜利的果实罢,唯乍,兰德索里德的大神,我曾经对你伸出了援助之手,为你的背叛,有一天你会后悔莫及。
她说:我会听你的遗留之言,但我不会记住。传说铭记胜者,唯乍之耳只聆听那最宏大的歌。你可以离去了,母亲。你选择了命运,命运臣服于你的心意。你没有任何事可以仇恨,也没有任何事再能惋惜。堕天为人,这神座就此离你而去。
历史会记住你的失败。她停顿,斟酌道:你们的失败。
钟声满城响彻;群鸟飞舞,这像个凝固的瞬间,封存在琥珀的光彩里,有目从天而望,唯见一白衣飞舞的身影登上台阶,如攀登天高楼,每步带来不朽的转变。涌向教堂的人群回头,用宝石的眼球铭记光影,见时间的潮水扑面而来,刹那流动。
“陛下——”忽如其来,万静归动。木花大门被人流撞开,侍卫为人淹没,声埋人群,血染台阶,在他的身体上方,声音飘荡着:“安伯莱丽雅陛下——”
皇帝,南大都毋庸置疑的主人正在教堂内。两排大原木在她身侧造出棱形的黑暗阴影;她黑色的长发焕着蓝火色的荧光。高大,庄重,威严,她正是统治威权的化身,尽管屈膝俯身,长袍滑落,任浮沉洗刷她,黑暗审问她,无物洗去她身上寒冷的光环。骚动骤然而止——她镇静,惊愕,恐吓民众,无论何时。她的模样使他们崇拜,她的影子引她们敬畏。黑暗中悬浮着她周身的冷火,如会呼吸,从中呼啸的寒风吹过那暴乱的民众,刹那群情凝固为盐柱。她合十双手:她那双宽大,非常粗糙,非常优美,有无垠权与力的手靠在一起。她吐出胸中的冷气,听见这凝固中脚步声靠近。
她睁开那双眼。黑暗中,再一次,她跳动着她的火焰,世上独一份,从不炽烈燃烧,只用寒冷将人以火决死。她的眼有苍蓝似海的底色,使人想到最深却不褪色的水,带一抹幽暗的绿色,它若隐若现像漂浮的莲池苔绿,时又显极其沉,已浸没其中。脚步声靠近。她放下手,落在膝盖上,背部隆起,若身前有柄刀。
脚步声停息。“妹妹。”声音道。
皇帝闭眼。身体的运动如雕塑得灵,时动微秒,空气中的不可见之素喷涌入内。像河流之动驱使大地,她升起似山峦在百万年中所成。林木生长,落下伤痕,枯萎,河川坠落山崖,如此是她的发,她的骨,她的衣。黑暗流动在她的蓝色中,某一时间似乎这身体在抗拒她。但她很冷静;她有控制的技巧和大能,当她转身,极慢,极沉,这身体的每一线条和基底都服从了。光照亮她的鼻尖,然后是颧骨;她的脸是一种永远的陌生,传说,眺望。她的样子很英俊,富有兰德克黛因最深沉,恒久的特色,只是她的嘴唇超乎寻常地薄而苍白。
“哥哥。”皇帝道,声音平淡,像低音弦琴传荡石室内。身处人群之中,孛林大公面露微笑。他的脸如雪洁白,像面镜子,但无需吸收阳光,它散发着内在的光彩,这光彩掩盖了民众的神色,身姿,让他们缓慢融化,渐而坚硬。
“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吗?”他的嘴唇颤抖,声音柔和缓慢,令人心颤,如琴弦滴血:“安伯莱丽雅?”
她仍然没有回答任何话。她抬起头,见诸光降落,散开虹色。她,长久来,有一种倾向,若看,不看地,不看人,而去看天,去凝视其中的道理,似乎对此感受到亲切,无论何处,尽管在最深的地底。人会期望,她也许仍旧透过这破旧的天顶去寻找那片天空,但这一回她不曾这么做。她闭上眼,放弃了这举动,如同将天空放弃,而看向她面前。她的兄弟;她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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