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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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结束了今天的战斗，李殊想到了一个试探的方法。

从坐落在最繁华街道一间名叫儒义的书店里出来，李殊手里拿了一本a5大小、线装、深蓝色封面、两个一元硬币叠加的厚度、纸质粗糙的书。此书名叫《玉春刀法》，听起来就是一本由不知名人士集毕生之力所著的大作，这本书的封面是李殊给换的，题目也是她让老板写的。

怀着一种惴惴不安、但又夹杂着些许兴奋的心情，李殊把这本书扔给了在床上躺着的风吟。

“玉春刀法？什么意思。”风吟接过书，问道。随手翻了一翻，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以前他从来不看的，就也只值得翻一翻了。

李殊低着头装喝茶，心痒痒的就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啮咬。要稳住，她心里想，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好奇心让风吟看出什么端倪。把这本书给他之前，她好好的观摩了其中的内容：两具青春健壮的□□之间的观音坐莲、老树盘根、吟猿抱树等等出名与不出名的几十个姿势。总结下来，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基情碰撞。

耳边是悉悉索索的翻书声，随着声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李殊的心也被拉到了嗓子眼。她把茶杯放下，面上一片平静，侧头问：“这本刀法如何？”

两两对视，风吟的表情神秘莫测，倒是李殊先绷不住，转过头，她害怕自己会憋不住笑出声来。

“李兄这本书倒是叫人有一种想要探究的欲望，立意深远、视角独特。可否借我好生研读一番，毕竟已经好久没有遇上这样令我心仪的功法了。”

这下倒轮到李殊目瞪口呆了，这兄弟真的看懂了这上面的意思吗？她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向风吟讨教：“风兄呀，我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不识字，看不懂这书上面写的啥，你能不能给我好好的讲讲。”

“李兄这本书还是要自己体会得好，你既然不识字，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教你。”

“真的吗？”李殊也顾不得试探了，天知道如果风吟教了她识字她会省下多少人力物力。她狗腿的跑到风吟面前，漾着笑容给他捶腿，不小心捶到了风吟的伤，他拿书打了李殊的头，啐道：“蠢货。”李殊二哈式笑容。

第一次李殊试探得出的结论是：看了这种书还能八风不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兴趣盎然的，这兄弟可能还真的喜欢男人。

为了保险起见，李殊准备进行第二次试探。

殊不知，在风吟初次遗精的时候，他就不知看了多少本这种淫*秽书籍，体验了多少次现场亲身教学，他只喜欢女人，在床上玩的也只是女人。断袖之癖这种事，他也是见怪不怪，李殊这种试探，对于他来说就是班门弄斧。

吃晚饭的时候，李殊用筷子搅碗里的饭，斟酌了半天才开口：“我今儿去了这座城里最高的那座楼，听人说叫做绿漪阁。”停下筷子，口气略浮夸，“你猜猜，我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风吟吃着饭，并不看向她，只是平淡道：“什么。”显得兴趣缺缺。

“我看见里面有男人，不是客人哟，是挂了牌子的。我听说的时候都惊呆了。”李殊冲他挤眉弄眼，努力想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你怎么看呀。”

风吟吃完饭，躺在床上，鄙视地瞥了她一眼，嘲笑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有什么值得你拿出来卖弄口舌的，不就是小倌吗。”

“哎，你——”李殊还要说些什么，被风吟一个手势阻止了，“你别打扰我研究功法。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教你识字那件事，就没戏了。”

“哦。”李殊被人拿捏住了七寸，这波试探也只好作罢。

那她第二次试探的结果是：这兄弟看起来常逛青楼呀，小倌也知道，保不准他也去试过。很有可能，他喜欢男人。

按照她的思路推理，这兄弟喜欢男人，那么上次的那个眼神就是表达他对“他”的喜爱之意。她如果对他揭露了真实的性别的话，他会不会大失所望。那么，问题又来了，他是因为“他”是男人而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本身这个人而喜欢她。文艺一点的说法是：他喜欢她，关不关乎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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