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无法确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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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枫丹廷，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工作人员便迫不及待地提醒芙宁娜查看办公桌上的文件。

出于对枫丹的近况的关心，芙宁娜一坐下便拿起了桌上厚重的资料开始翻看。这一看，便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大半天。

直到芙洛丽敲响她的房门，她的视线才终于从资料上移开：“进来吧。”

“嗯，芙宁娜......我......”

芙洛丽脸上写满了紧张，看向芙宁娜的眼神里也透露出几分不安。

芙宁娜虽然不知道芙洛丽为何露出这样的神情，但她只是下意识地希望对方能够安心下来。于是她缓缓起身大步走向了芙洛丽，随后便将对方拥入怀中。

“别怕，有我在。”

温暖的怀抱与那柔和的轻声细语很快便抚平了芙洛丽心中的不安，她下意识地回抱住芙宁娜：“嗯，还好你回来了......”

眼见芙洛丽似乎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芙宁娜只好宠溺地笑了笑，温声询问道：“怎么了？是遇到困难了吗？”

“嗯...你应该看完桌上那些资料了吧？”

芙宁娜一边回想着桌上那厚重的一大叠异常天象分析报告，一边预估着枫丹科学院的研究进展。

“嗯。”

“那场不该落下的雪...好像对我的精神有影响......”

芙洛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还隐隐夹杂着难以压制的伤感。

察觉到这一点的芙宁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枫丹科学院已经采集了样本，正在研究这场雪的成因。你的情况，等阿芒迪娜回来应该就会稳定了...”

“不，不是这样的。”

芙洛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那个时候，我很确信...我已经能够完全主宰自己的精神了。那些污秽的意识都已经臣服于我了......”

“但那场雪...它落下来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一些不属于我的、奇怪的回忆拼了命地涌入我的意识中......”

听到这话，芙宁娜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但她说话的语气依旧温柔：“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芙洛丽，别怕...我会调查清楚的。你能用上次的方式...将你看到的一切传递给我吗？”

“那时候我太慌乱了，直接将这些回忆强硬地从意识中剥离出来丢到一边了...”

芙洛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般猛地抬起头：“露景泉！我那时在露景泉附近，或许可以通过露景泉找到那段回忆！”

尽管芙洛丽的精神已经比几分钟前好上不少，但芙宁娜还是不希望她再次受到刺激，便提议道：“嗯，我去找吧。你先待着这里休息吧？”

缓过神来的芙洛丽不解地盯着芙宁娜的脸，小声质疑道：“可是...芙宁娜，你又怎么确认你找到的那段记忆是我见过的呢？”

芙宁娜沉默半响，最后只能从嘴里憋出一句：“你说得对。”

看着芙宁娜露出一丝窘迫，芙洛丽的脸才终于染上了几分欣喜：“我看书上说过‘关心则乱’，没想到会在你这里得到验证......”

被点破的芙宁娜一下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承认芙洛丽的说法还是该嘴硬地忽悠过去。

芙洛丽很是自然地牵起了芙宁娜的手，“好啦，别愣在原地不动了。我们一起到露景泉看看吧。”

当两人并肩来到露景泉前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也没有多少闲逛的民众了。

“看来，这是我们的独处时间。”

芙宁娜一边感慨着，一边尝试与露景泉发生共鸣，下一瞬间脑海里却涌起了强烈的眩晕感。

“芙宁娜？芙宁娜！你怎么了？！”

在芙洛丽的叫唤声中，芙宁娜猛地察觉自己已经从怀中拿出了邦雅赠予自己的水晶花。只见那原本黯淡的蓝色水晶花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是......”

还未来得及反应，两人便一同被这道光芒笼罩了起来。

当芙洛丽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只有那些她不想去看的记忆。可这一次，她却发现了异常——即使她闭上双眼、动用自己的力量去忽视那些记忆...仍然无法让自己从那些记忆中逃出来。

无数冰冷又刺骨的画面如同枫丹大瀑布那般朝着她的脑海倾泄而下。方才调侃芙宁娜的快乐、与芙宁娜并肩而行的惬意都在离她远去......

剩下的只有她不愿看到的画面。这些记忆里的每一个片段，都记载着芙宁娜的‘故事’。

而那些故事里，全是没有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芙宁娜——她的绝望、她的不甘、她的死亡。

尽管每一个故事里的芙宁娜都死于对命运的抗争，可芙洛丽心里明白，这些故事的背后都有一个罪魁祸首...那就是她自己。

被情绪带动着走向崩溃的她再一次听见了那些污秽意识的咒骂和诱导，“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躲在她身后，让她一个人去面对沉重的压力。如果不是我的话......”

在芙洛丽即将听信于污秽意识准备自尽的时候，芙宁娜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醒醒，芙洛丽？”

如同惊雷破开了这场回忆的枷锁一般，芙洛丽猛地清醒过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正跪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泪水。

芙宁娜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别怕，我在你身边的。”

心情复杂的芙洛丽抓住了芙宁娜那只正为自己拂去泪水的手，“芙宁娜，可是我......我曾经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苦难...”

对上芙洛丽那双满是苦涩的双眸，芙宁娜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别这么想，芙洛丽。我们只是相互理解共同成长的道路上遇到了挫折，但那些都过去了。”

“可是...我说的并不是...”

意识到芙洛丽要说什么的芙宁娜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也看见了你所说的那些回忆...但我并不在意那些回忆是否曾经发生在我们身上。”

听到这话的芙洛丽当场愣住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而芙宁娜则是毫不犹豫地乘胜追击。

“无论我们的过去产生过多少矛盾、遭遇过多少挫折、带来过多少痛苦，它们最终都变成了我们携手前进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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