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是前几天当街抢劫的劫匪之一,高个子。
人已昏迷,狄瞳将人拖至厨房的草垛之中,家中没有酒可以消毒,只得临时用盐水。
此人受的乃是贯穿伤,看位置是冲着要命来的。说来也是命大,脂肪厚,起到了一定作用,离肝脏仅有半毫的距离。
止血后,狄瞳煎了小花用剩下的几副草药。
很多的中药成份都是想通的,失血过多后容易引起感染,高烧,而小花的草药正是退烧的,此刻也没别的办法,先死马当活马医。
一碗药好歹喝了半碗。
以防万一,狄瞳把他双手双腿都绑了起来。
全身搜寻一番,在草鞋底发现了异常。
草鞋的鞋底一般都是双层,挨着脚底的那面会有一层布衬。而这位好汉的草鞋底比一般的厚,足足有三层,剪开一看,果然有玄机。
里面是巴掌大小的一块绸布,画的是地图,确切的说是某个屋内的陈设,旁边写了两个字,“悬中。”
狄瞳思索,两个小小的拦路抢劫犯,身上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功夫,怎么突然大着胆子干起了入室的勾当。
显然,还是有备而来,详细的藏匿图都有了,等醒了一定好好盘问,满足了好奇心再送官。
早上,小花的跟班们已经聚在门口等,而狄瞳担心有变一夜未眠,做起事来未免精神不济。
“娘,我帮你。”小花卷起袖子就要进厨房帮忙,吓的狄瞳一个激灵,勺子磕在了锅沿,当啷一声,“娘你昨晚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熊猫眼,哈哈!”
小花没见过熊猫,但狄瞳跟她描述过,娘俩时常拿这个开玩笑。
“没事,你出去,我马上给端饭。”狄瞳咬一下自己的下嘴唇,用疼痛来刺激一下自己恢复精神,“哎呀,你出去等,跟你的小伙伴招呼一声,别让人等急了。”
狄瞳时不时往旁边的草垛瞄一眼,生怕那人醒了有危险。
这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尽快想办法把人弄醒,问清楚后送官府最托。
这时候就不禁想到了一个人,司桦。
用不着的时候就在眼前晃悠,用着了倒是不见人了。
狄瞳边嘀咕边捏着下巴想办法。
“不见谁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而且极近,还能感受到那人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狄瞳一转身,看到了一身常服打扮的司桦。
许是今日没有公干,头发半扎半散,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不像平日那样严肃。
“见鬼,你走路怎么没声。”狄瞳退后半步,先发制人。
“是你太入神,我都进了院了你都没察觉。”
司桦眉头一皱,薄唇抽了一下,有点嫌弃的意思,“你见鬼了,这幅鬼样子。”
狄瞳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夜未睡,早起也未梳洗。
但现在也无暇顾及这些,她一溜小跑关上了院门,冲司桦勾了勾手指。
司桦觉得这娘子真是疯,总是与常人不同。
但还是诚实的跟着她进了厨房。
草垛一扒开,一个被捆手,捆脚,浑身脏污混着血污的胖大男人躺在里面,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很不舒服的样子。
“什么人?”司桦一侧身,习惯性的右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之上,未见有动静,才冷厉的看向狄瞳,“你胆子未免太大,家里留这样一个人太危险了。到底什么情况?”
狄瞳先是安抚了几句,而后把劫匪以及昨晚的情况挑重点说明了一遍。
那块小小的绸布也一并交到了司桦的手中。
司桦看着绸布上的详情图也并未发现什么特殊之处,“这应该是达官贵人之家书房中最常见的布局。中间是书案,左侧是待客的坐榻,右侧则挂一些名家书画,亦或是收藏的古籍。”
“如果是常见那为何要单独画出来?”
“你说这人是劫犯,那他就一定是入室抢劫吗?”
“什么意思?”
狄瞳先是代入了此人的身份,自响当然得认为他是去入室抢劫,而实则,他并不去抢劫。
朝廷最近动向颇大,北边蛮夷之地蠢蠢欲动,主战派和主和派每日争执不休。
这种时候比会有人趁虚而入。
“你的意思是这人有可能跟朝廷大事有牵连?”
这京城之中,来往都有举人,保人,路引,进进出出都有城防登机在册,那必然,如果这两人是第一次抢不会配合的这么熟练,如果不是第一次抢,在兵马司定会有案底。
如果不是第一次,也没有案底,那这事就好玩了。
这一层狄瞳也想到过,只是没想到这么深。
司桦抽出长剑,在那人脸上敲了几下不见醒,狄瞳想到用凉水激,被司桦否决。
他转身出门,片刻后拎着两坛酒回来了。
“用酒灌他的伤口,即能消毒,还能疼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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