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等待进入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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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真的吧......”孙询突然语塞，心中也疑惑起来，“我们绑了几个老弱病残的魔教教众，挂在村子里的大槐树下，才不到半天时间，这小圣姑就杀了过来......”

“看来在小圣姑心里，这些人比你这安南使大人要重要的多，”孙询突然戏谑地说道，“说来也奇怪，这些魔教教众居然一点武功都不会，全是些种田耕地的老农......”

“她似乎对于自己武功全失的事接受的过于坦然了，”李宴心里涌起太多的疑问了，总觉得这小圣姑表现得过于淡然了。

“她可是叱咤江湖的小圣姑，难道要像那些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孙询拍拍李宴的肩膀，摇着羽扇下楼去了。

——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在江湖历练多年，才如此坦然吗？

李宴刚用完午膳，就被锁春院的嬷嬷十万火急地求去了。

“大人，这姑娘又开始闹绝食了，说是要找根白绫吊死在望春楼......”嬷嬷说完就识趣地招招手，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李宴嗤了一声：“小圣姑好眼力，居然知道望春楼......”

“大人，我今日诸事不顺，想见见大人。”

小圣姑从寝殿里间走了出来，看着李宴一脸坦然的说道。

“何事？”李宴找了个椅子坐下，淡淡说道。

“大人，我今日本来想开始练武，为我东山再起做准备，可是我发现这些衣服首饰简直是拖累了我！”小圣姑气鼓鼓地在李宴一旁的位子坐了，像是在跟一个十分熟悉的人撒娇抱怨一般。

“我看着甚好，”李宴侧头看了小圣姑一眼，弯起嘴角说道，“成都府的世家千金都是这样打扮的，有何不妥？”

“真的？”小圣姑惊讶地站了起来，在李宴面前转了一圈问道，“难道大人不觉得这衣领开得过于低了吗？”

“呃......”李宴有慌忙收回目光，看着外面说道：“还好吧......”

“还好吧？”小圣姑一脸坏笑地佯装无辜说道，“嬷嬷们说，大人喜欢这样的装扮，于是就给我穿这样的裙子，是大人授意的吗？”

“明日给你送些女侠穿的衣服来！”李宴觉得是时候走了。

“大人，”小圣姑拉着李宴的衣袖，害羞的低着头问道，“我的那些首饰可以还给我吗？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一并给你送来，”李宴红了耳根，有些落荒而逃。

——

当天夜里，圆月皎皎。

李宴才处理完公务，不由自主地走到栏杆处，远眺就望见小圣姑身穿一身女侠的红衣，手脚并用地爬上寝殿的屋顶。

“你是想寻短见吗？”李宴走到小圣姑身旁，也学着她坐在屋脊上。

“想逃……”

小圣姑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有些惆怅地说道：“也是在想，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

李宴忍不住笑了，努力憋住嘴角说道：“你是不是在魔教里人缘不好？这时候魔教众人正在举杯相庆，从此魔教少了个女魔头。”

“有可能，”小圣姑把头垂在膝盖上，没精打采地说道，“可能吧......”

李宴没来由地有些同情这个小圣姑，难得劝解道:“没人救你，你就自己招了吧？”

“我招什么？你就那么想砍我的头吗？”

小圣姑看着远处的圆月很是惆怅:“我已武功尽失，出了这个院子，眨眼就会被仇家杀了。大人，你不知道江湖的凶险，我现在好惨你知道吗？横竖上下都是死......”

李宴看见小圣姑眼角滑下一滴眼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绢，终究还是没有递出去。

——

“大人，这小圣姑也在这锁春院藏了快一个月了，她身上的伤也差不多都好了，究竟如何处置她？”

孙询站在位于望春楼五楼的书房，站在李宴的书案前望着窗外的锁春院问道。

“现在成都府已经渐渐开始流言四起，说你被这妖女的美色所迷，白天与她饮酒作乐，夜晚与她双宿双栖，不思百姓疾苦，辜负了陛下所托！”

孙询叹口气转过来看着坐在书案前一言不发的李宴，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她？”

“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李宴抬头看着孙询。

“找到了一些，都是些不会武功的穷苦之人，也不知道这小圣姑要他们做什么！”

孙询摇着羽扇娓娓道来:“就说传闻里她抢走别人一双儿女，害得夫妻二人烧家毁屋、家破人亡的那家人。原来是他们夫妻二人得罪了当地乡绅，这乡绅要夺他们的田产抢两个孩子去做家奴，这小圣姑就抢了两个孩子，这夫妻二人一把火烧了屋子，逃到了别处，与两个孩子又团聚了，结果这乡绅惧怕魔教，就也从此作罢。”

“说起来就是些江湖里的行侠仗义之事。可是这小圣姑名头太响，还是魔教里的头几把交椅，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了她，要知道魔教里的其他人可是实打实地做尽坏事，怪只怪她一个女子，却生在魔教......”孙询摇摇头，觉得难办。

“那个贺樟是什么意思？”李宴突然问道。

“他说，等安南使大人玩腻了，赐杯鸩酒便是，”孙询忙摆摆手说，“这是原话，可不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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