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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走在走在风雪中,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她不禁回想起了在陆府那场梨花雪。
那时她从姐姐陆漫那得了件她不要的艳色衣裙,她满心欢喜,全然忘记了母亲喜欢她穿素色衣裳,被母亲看见后遭了责罚,衣裙也被扯乱。
她心里委屈极了,却又不想人看见,就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
她找的角落隐蔽,以为不会有人发现。
就当她哭的稀里哗啦时,面前的青石板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她心下骇然,猛地扭过头去。
魏清站在她面前,明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深邃的五官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若琼枝玉树,若瑶台谪仙。
她眸里泛着水汽,模糊了视线,心里却认为他定是眉眼染笑的。
倏地一阵清风卷过梨树枝桠,那上头的花瓣儿似雪般纷纷扬扬落下。
魏清迎着花瓣雨俯身将帕子递到了她面前。
逆光而来,仿佛世间都失了颜色,一时之间她忘了哭泣,忘了委屈,也忘了呼吸,就这么傻傻的看着。
“擦擦吧。”
魏清又将帕子往前递了递她才回过神来。
垂下头慌乱的擦着泪,脸颊却越擦越烫,在这匆忙之中,她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一抹她不明的情愫就此深根发芽。
彼时尚不明,如今想来她应是那时动了心。
以至于后来云姑让她到魏清面前当个奉茶丫鬟她也心满意足,父亲将她塞入王府,无名无分,她也甘之如饴。
儿时的那场梨花雪如残阳烙在心头。
陆瑶望着漫天飞雪,那场梨花雨落尽,她不禁伸手去接,手心一片冰凉。
云初甫一打帘出来,就见陆瑶孑然一身站在雪中,云鬓落满白雪,她撑伞走上前。
“王爷可吃了点心?”
陆瑶扭头看着云初,一时说不出话来,扯出一抹苦笑,“王爷大约是吃了。”毕竟是姐姐送进去的。
这时萱禾不知从哪冒出来,见陆瑶满身都是雪,伸手掸去,“小瑶你站这儿是做什么,也不怕冻了身子,赶紧回屋暖暖。”
萱禾摸着陆瑶的手,一阵冰凉,“哎呀,你的手怎么那么冷。”她将怀里的汤婆子塞到陆瑶手里,“这个给你暖暖,暖好了身子,咱们去推雪人呀。”
陆瑶低头看着手里的汤婆子,心里一暖,虽说她不那么惧冷,但也渴望有人能温暖她,只是只言片语的问候也好,她看望相识不久的萱禾,难过的情绪好了些。
窗外冷风肆掠,天色阴沉,愈发冷了。
萱禾将陆瑶拉到了自己住处,屋里点了蜡烛,昏黄明亮的烛光暖融融的,让人看着都温暖。
萱禾让自己的丫鬟去煮了热汤来,两人边喝边赏雪。
窗前正对老夫妇住的屋子,陆瑶抬眸就能看见他们坐在一处,静静的说着话,屋外即使狂风暴雪他们也能静处一隅,岁月静好。
风渐渐小了,老翁走出屋舍到了一株盛放的红梅树下。
陆瑶一眼便知他要作甚,可这株红梅高大粗壮,连最低的枝条都比他高出许多,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却不想,老翁老当益壮,身手矫健,一脚蹬上枝干一勾手就折下了梅花枝,树上积雪被这一震哗啦啦滚落瞬间将老翁淹没。
陆瑶和萱禾看得也是一脸紧张,放下热汤就要出去。
老妇人比她们更快,在她们准备起身时,她已经到了红梅树下,慌张的扒着雪。
她心里急,嘴上不断喊着老翁的名字。
就在她要急哭时,老翁冷不丁从雪堆中冒出来,吓了老妇人一跳,老妇人愠怒的扭头就走,老翁来不及掸去身上的落雪,拿着梅花枝跑到老妇人面前,献宝似的将梅花枝递给她。
哪有女人不爱花,即使是老妇人也不例外,她将花接了过来,看着老翁满身是雪滑稽的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纵横的皱纹都成了一朵花。
陆瑶不由的莞尔,眸里满是羡慕,“真好。”
萱禾推了推她,挤眉道:“你与王爷也能这样。”
“不能了。”她看向萱禾,语气中带着些认真,“之前你同我说,我是不是与王爷之间存在误会。”
她摇头,“我与王爷之间什么都没有,就连误会都没有。”
有的只有她一人单方面的喜欢,单方面的付出,纠缠,而她认为的王爷对她的好,也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里。
年少时,他们二人明明都好好的,他还曾教自己识字读书,在自己狼狈时也未嘲笑自己而是温柔的递给自己一方巾帕,难过时还会给自己橘子,让她记得甜忘了苦,云姑还曾替他传话告诉自己,等他可庇护一方时,就娶她进门。
原来人心易变是真的。
她年芳十八,喜欢了魏清八年,快赶上人生的一半了,可悲的是她人生的一半时间都在做着用一场梦,一场与魏清花好月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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