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书楚行舟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接起手中电话。
“喂？”
“小舟儿，你在哪儿呢？”电话另一边传来苏行汐贱兮兮的笑声。
楚行舟默默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回答道：“我在首都博物馆啊。”
“嗯？你又去那儿做志愿了？”
“是啊，我乐意。”她一边夹着电话，一边给自己戴小蜜蜂，“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马上就要去做讲解了。”
“啊，是这样的，莫老师开了一个课题，是关于周文化的。我想着你不是对这块很了解么，就跟莫老师推荐了你，你愿不愿意跟着莫老师一起做课题？”
楚行舟一听，来劲了：“好啊。学姐，你总算干了一件人事！”
“嘁——”苏行汐嫌弃地拖长尾音，“志愿做完了早点回来啊，我给你详细讲讲。”
“好。”
楚行舟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点了。她匆匆忙忙地从传播室冲了出来，向自己的目的地跑去。
不料，奔跑的途中，肩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她回头，连忙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人亦回头看向她。
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生，但尽管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楚行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原因无他，她真的太熟悉这双眼睛了。
如清泉一般纯净的眼睛。
但她来不及多说几句话，瞥了他一眼后，又转身疾步离开了。
男生的手机适时响了，他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几句话。
男生回答道：“嗯，我已经到首都博物馆了，按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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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柜里存放的是一封残缺泛黄的信纸，楚行舟站在一众旅客的面前，介绍道：“现在我们看见的是周灵帝留下的绝笔信，其上内容大概是说自己交给齐太祖任意处置，但请齐太祖不要伤害无辜百姓。‘灵’这个谥号其实并不好，是荒唐胡闹，胡作非为的意思。周灵帝在位期间，民生凋敝，官权垄断，周灵帝也确实有一定的罪责。但是有学者认为，在位时遭遇国难，国难并非因为昏庸而起，但已无能为力，比起‘灵’，或许‘愍’这个谥号更加适合周灵帝……”
“其实，周朝是一个很有骨气的王朝。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从周灵帝留下的这封信中，我们也可见一斑。不过，接下来我们将会看见更多周朝遗留下来的文物，从中我们可以更加体会到周朝文人的风骨。”
楚行舟边说边往旁边走去，领着众人一起观看下一件文物。可当她往人群中望去时，她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男生隐匿在人群中，在触及她视线的时候，他的眼睛弯弯，正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楚行舟心头一震，怔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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