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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渡被送回侯府时,何玹清已在府里等着。
顾长俞没同他一起回来,而是先去顾府看望了容瑛。自从顾南豫父子出事,容家却帮不上忙,容瑛便日夜忧思,赵隶这才日日前来顾府,陪自己舅母叙话,以解其烦忧。顾长俞同二者说了会儿话,报了平安,这才回自己府中去。
顾长俞站在府门外,他几日不归,竟觉门前清冷,入了府内,也没听到什么人声,只有几个侍者往来端药。顾长俞知道那是给林舟渡送去的,他加快了步子,往那个小院中去。章煊在院中站着,身边是烧水的侍者。
他甫一跨进去,正要说话,却见林舟渡那屋开了门,何玹清拄着杖从里面出来,他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顾长俞!你好歹也是镇戍一隅的大将,是谁教你如此草莽!你倒是恣意,骑马就走,留下祝尘给你擦屁股!檀京一摊子烂事,全都让他扛了去,如今拖了副半死不活的身子回来,去个溷轩都困难!你要是还有心,以后他登东,你就背上他去!”
何玹清想来也是气极,出口的话也不加遮拦,顾长俞愣在原地,却见一旁的章煊露出几分笑意来,而他旁边烧水的侍者更是垂首而笑。顾长俞望着何玹清,只见他面上是一派怒容,便支吾开口:“殿下他……”
“他没死,老夫打听到你往狱中去,就猜见没有好事。果真,祝尘现在废了只手,连饭也吃不得,药也喝不了。”何玹清双眉倒蹙,气得胡须发抖,“你既回来,老夫就不留了,你可看好他了。”
顾长俞赶忙上前,对着何玹清一拜:“长俞多谢何老托人照拂殿下,殿□□弱,若真那般在狱里呆上几日,只怕性命不保。”
何玹清没理他,径自离去。顾长俞目送他离开,便疾步进了堂屋里头。林舟渡正躺在床上,身上的伤才处理过,换上新衣裳。他见顾长俞进来,也没说话,就那般侧躺着。顾长俞一进屋里脚步便顿住,林舟渡这才出声:“过来坐。”
顾长俞就过去,在他床沿坐下,将他被子掀开一角,拎了他的右手出来看。林舟渡的手上包着纱布,几乎不露出什么皮肤来。
“最后一次,以后我在,便不让你受伤。”
林舟渡淡笑着收回手,没接他这话,从床上坐起,“赵熙政可信了?”
顾长俞眸中划过一丝冷淡,“自是信了,不然也不会让你留在我府里。”
说罢,他又看向林舟渡,问:“你身子怎样了?”
“那日在殿上,赵熙政起了疑心,疑我装瞎,便以昭靖为引,在她前面放了火炭,逼她走过去。”林舟渡道,“我总不能真让昭靖走过来,只能做戏倒在那火炭上,身上略烧了几处,倒不严重。我衣裳起火,旁人就浇了冰水,我当晚便有些发热,后来好了,却也做戏给别人看。”
顾长俞尚不知有此出,听得一阵心惊,也是心寒,“后来,你就那般到了狱中。”
林舟渡侧过身,用左手端茶来喝,目光随意掠过顾长俞的面庞。
“侯爷面上怎么了?受伤了?”
顾长俞恍然,一手抚上自己面孔,那上面正是在地窖中被查几人踩过的伤痕。他却偏不说那伤是从何处来,只道:“破相了,让殿下见笑。”
林舟渡了然,唇边兀自勾起一抹笑意,也不点破,随手将那茶盏放下,“过来让我看看。”
他一口一个“过来”,让顾长俞觉着自己似个小狗,他不愿遂了他的意去,正要挪远,林舟渡却忽然伸手,将他的面颊掰过,就那般凑近看去。他猛然上前,带着身上的药味与锦缎熏香,几乎要贴上他的面颊。
顾长俞一晃神,一把抓住他的手,眸中竟是带了几分警告,“好看?”
林舟渡没想到他突然这般,却无所谓地笑笑,笑中带了几分不正经,“小侯爷天姿,伤痕一点更添神武,海蛾子看了都要惊呼。”
顾长俞知道他是故意调侃,便松开他手,道:“殿下既这般,也就不能怪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了。”
外面的消息林舟渡把得很紧,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耳朵。顾长俞随随便便就能在茶楼里听到那般荒唐的传闻,林舟渡自也是心知肚明。
林舟渡就觉着,顾长俞这出去一趟,胆也是肥了不少,竟敢跟他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要搁以前,照他那个正经劲儿,听到这话怕不是要拿个木鱼来,边敲边念“罪过”。
他就又是一笑,虽是病弱,可眉眼间又透着一种坦然而随性的风情,“什么风言风语,说来听听。病中无趣,也省得寂寞。”
顾长俞看着他,看着他瓷白的面孔上,唇线微微上扬,一双长眸上挑,好似从妖界跑出来的妖精,直欲勾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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