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书之后的日子，谢彦辰极少去方横扇的宫里，因为他觉得很压抑，方横扇对他也不如以往的热情。
不吵不闹，也不爱笑，他也和气的解释过，但方横扇就是不愿意理他。
有一日陪着江子兮在御花园中荡秋千，暗处传来两个宫女在八卦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灵妃娘娘失宠了。”
“这谁不知道，我还听说，灵妃娘娘觉得没面子，便闭门不见后宫其他小主了。”
“是吗？我就知道，她以往的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见其他小主也不过是为了让其他小主嫉妒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最近我打听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嗯？什么事情？”
“我听说啊，灵妃娘娘在背地里说皇上脏。”
“脏？什么意思？”
“就是说皇上夜宿梅嫔娘娘的房里，同梅嫔那啥了，所以觉得皇上脏。”
“天哪，灵妃娘娘是想独占皇上么？”
“谁说不是呢？况且她以往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说的也是，皇上现在都没有皇长子，极大的原因是因为灵妃娘娘，一点都不为江山社稷考虑。”
“……”
两个小丫头还知道什么叫做江山社稷？
真是顶有责任心的。
江子兮看了一眼谢彦辰，见谢彦辰脸黑如墨，讨好的笑道：“皇上，这些宫女一日日的就喜欢闲言碎语，青黛，你去把她们赶走吧。”
若是交到谢彦辰手中，怕是死无全尸。
谢彦辰也没有反驳，只是抿了唇，眉眼深邃：“去吧。”
他低下头，盯着江子兮看了许久，才将江子兮拥入怀中：“子兮，你可也觉得郑脏？”
在床上的时候，方横扇可以说是十分卖力了，他知道她想个孩子，也不疑有他，可私下，她却这样说他。
他以往是真心对方横扇的，事事都顺着她，万事也以她为主，却不想，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江子兮……大抵也差不多是这样想的。
江子兮‘哧’的笑出了声音：“皇上是觉得我也在私下如此说你了？”
这可是古代啊，臣子都还三妻四妾的，更何况皇上了，后宫三千佳丽，个个都盼望着皇上能看一眼，仅仅是一眼也能满足许久。
这样一对比，方横扇的思想委实有些超前了。
且不说古代，即便是现代，一夫一妻制，到最后真正不想出轨的又有几人？
只不过是现实不允许他们出轨罢了。
所以，她倒是没有觉得这跟脏有什么多大的联系。
“所以，你是怎么样看郑的？”谢彦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江子兮转动了眼眸，仔细的想了许久：“你是个很厉害的人，天下江山都是你的，作为皇上，不仅要忧心国家大事，还要担忧后院不要起火，确实是难为你了。”
谢彦辰一怔：“你说什么？”
她说，难为他了？
“我说，你活得有些累，若我是你，说不定做得还没有你好。”
至少不会对一个女子如此迁就。
为了同方横扇厮守一生，他费尽心思讨大臣欢心，可朝中大臣可是那么容易忽悠的？必定是死活不愿意他封方横扇为后，更别说遣散后宫了。
所以，他一方面要面对大臣的压力，还有各种大臣贪污受贿啊，另外一方面还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天下杂事，担忧的东西太多了，天下重担似乎全部在他一个人身上，即便是想想都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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