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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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骗自己了。”小天狼星说着，举起魔杖，对准彼得的鼻尖，“正好，我猜这个咒语对你来说很合适，阿瓦达——”

在他说完这句咒语之前，一道无声石化咒击中了他，这让他和卢平一样仰面倒了下去，摔进了一大堆杂物里。幸好里边没有什么尖锐物体，他没受什么伤，顶多只是头和后背有点磕伤。

“不好意思。”一直站在门边的纳西索斯说，“恐怕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彼得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他以为是他的话打动了纳西索斯，这才让事情出现了转折。

“感谢你，我的朋友。”他絮絮叨叨地说，“我会在邓布利多他们面前夸赞你英勇的行为的，我还会帮你向魔法部提交申请，让他们给你颁发梅林爵士团勋章，你绝对会是历史上年龄最小的获奖者……”

“哦，这就不必了。”纳西索斯冷淡地说，“把你交上去，我照样能拿今年的特殊贡献奖。”

彼得的激动表情僵在了脸上。

“你怎么看？”纳西索斯对着躲在门框另一边的长角水蛇问道。

“完美的仇敌人选，我们这段时间来的心力没有白费。”长角水蛇说，“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是意外收获，尼克和阿加莎可以少受点罪——现在我们很轻松就能把所有的材料凑齐，只差举行仪式了。”

“血脉亲人之骨，彼此仇视之人之血，只差下属仆人之肉了。”纳西索斯说，“我们可以去找家养小精灵，或者，也许，你可以用黑魔印记问一下其他人愿不愿意帮忙。今年圣诞节我们得请假回家——真有趣，我们要送阿加莎和尼克一个新的儿子当圣诞礼物。”

“他们当然会帮忙了，我可不想用家养小精灵的肉。”长角水蛇咯咯笑着，重塑身体的可能性令他兴奋不已，“所以这只老鼠得活着被我们带回家，方便我们做实验——希望我们的仪式不会和你找到的那个血咒一样出岔子。”

“我也不希望。”纳西索斯说，“至少不能让你长太丑。”

他们像两个正在分赃的强盗那样，讨论着眼前财宝的去处。魔咒从纳西索斯的魔杖顶端飞出，击中了彼得，彼得的身体开始往回缩。他仿佛在经历从阿尼马格斯变成人的过程的倒放，头变得越来越小，四肢向内陷进去，身体开始变形，长出毛发和细长的尾巴。很快，他又变回了那只可怜的秃毛老鼠。它吱地尖叫一声，转身想要逃跑，但纳西索斯已经把门关上了，它顶多能在屋子里到处乱窜。

“我搞不太懂这些阿尼马格斯，的确，这是门很精深的技术，但是太费事费力了。”纳西索斯说，“人体变形术比含着烂叶子等上一个月要方便多了，而且想变什么就变什么。”

“阿尼马格斯的变身过程比人体变形术安全多了，而且变化得更彻底，也比有约束的变形术更自由。还有一点，对于我们这些用魔杖来施法的英国人来说，人体变形要比非洲的手印魔法难得多。”长角水蛇说，“魔杖是一种方便的工具，但手势魔法更贴近自然，贴近肉.体。修成阿尼马格斯是一劳永逸的事，不过……要把一片叶子含上一个月，这一点确实令人很难接受。”

克鲁克山挡在小天狼星的身前，凶狠地朝纳西索斯发出“嘶嘶”的威胁声音，全身的毛都倒竖起来，看上去，如果纳西索斯再往它的方向走一步，它就要扑过来抓他了。

“别担心，克鲁克山。”纳西索斯语气温和地说，“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干嘛不趁机干掉他呢？就算他死了，他的骨头跟现在的也没什么区别。”长角水蛇在一旁煽风点火，“如果他恢复身份，我们就没办法继承布莱克家族的遗产了。”

小天狼星躺在杂物堆里，灰色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因为这两个人的言论而感到一丁点儿的恐慌，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他似乎还挺满意这样的结局的。至少从之前的血咒魔法来看，彼得落到纳西索斯手里比让他直接死去要更好。他刚推门进来时，刚好看到了那堆血浆往老鼠彼得的七窍里钻的画面。尽管纳西索斯很快就把那些血浆收了回去，但那样的场面，只要看上一眼，你就很难再忘掉了。

“我们又不差那些钱。”纳西索斯滔滔不绝地说，“这是哈利的教父，他可以给哈利签名，让哈利像其他人一样去霍格莫德过周末。还有，哈利的姨父姨母对他太恶劣了，他需要有个人把他接出来，至少也得去把德思礼一家揍一顿——我相信他看到那家人是怎么对待哈利的之后肯定会这么做的。还有……”

小天狼星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变亮了。

“你又不清楚他们具体的情况。”长角水蛇不死心地说，“万一这人真的背叛了哈利·波特的父母呢？”

“那我们就用夺魂咒，”纳西索斯说，“拿到签名之后再考虑怎么处置他。”

长角水蛇厌恶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小天狼星一眼。

“我讨厌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他说。

“但是我们的家人们很快就要知道这件事了。”纳西索斯轻松地说，“你说过会告诉他们的，不是吗？”

“他又不是我们的家人。”长角水蛇说。

“他姓布莱克。”纳西索斯说。

“你和他一点儿也不熟！”长角水蛇立刻反驳道。

“他是哈利的教父！”纳西索斯兴奋地说，“四舍五入，我和哈利是家人了。”

长角水蛇原本想说的话被纳西索斯给噎回去了。

“不如这样，你用遗忘咒让他把遇见我们之后的事忘掉，”长角水蛇说，“我们的秘密能够保留，哈利·波特也能得到他的教父。”

纳西索斯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福灵剂告诉我，我最好别那么做。”纳西索斯说，“我们可以很容易就施展出强大的咒语，但却很难让咒语变弱，也许这就是血液回流咒失控的原因之一……我可不希望他像吉德罗·洛哈特一样变成一个傻子，我们需要一个清醒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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