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死去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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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索斯和塞德里克打得太投入了，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太注意周围越来越混乱的环境。没过几回合，塞德里克的鞋子就被纳西索斯用固定咒粘在了地上。这限制了他躲避咒语的行动，还差一点就栽倒在地上。他很快就想要了要用咒立停来破局，但胜负已分。

纳西索斯迅速补刀，赢下了第一局。随着一道无声飞来咒的光芒闪过，塞德里克的魔杖稳稳地飞到了他手中。塞德里克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鞋底和地板分开，魔杖就已经从他的手里飞走了。

“哇哦。”塞德里克赞叹道，“无声飞来咒，非常棒的创意。我还以为你会用缴械咒呢。”

他刚刚输了决斗练习，输给了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愤怒或怨恨。

只有赞赏，只有惊喜。

纳西索斯一边朝塞德里克的鞋子施加通用破解咒，一边把魔杖还给他。

“无声飞来咒比无声缴械咒的手势更简单一点。”纳西索斯说，“我还是第一次躲魔咒躲得那么狼狈。这很有趣。”

但并不是所有的组合都和他们一样友好，因为叫嚷声几乎要把礼堂的房顶掀起来了。纳西索斯环顾四周，发现场面在没有闹出大乱子的前提下几乎完全失控。显然，有超过半数以上的人严重违规，各种颜色的魔咒在礼堂里飞来飞去，以至于时常出现误伤。有些人甚至抛弃了自己的魔杖，和其他人扭打在了一起——从另一种角度来看，这些人也确实把敌人的武器解除了。

塞德里克和纳西索斯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我原以为这种场面只会在伏地魔带领食死徒入侵霍格沃茨的时候才能看见呢。”纳西索斯没头没尾地感叹道。

塞德里克打了个哆嗦。显然，他也不习惯听到人直呼“那个人”的名字。

“住手！住手！”洛哈特教授着急地大叫。这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甚至于他的声音都不能在整个礼堂里传开。人群闹哄哄的，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最终，斯内普教授控制住了局面。

“咒立停！”他大声喊道。一股绿色的烟雾在空中盘旋，礼堂内飞来飞去的各色魔咒消失了，人们都停下了打斗，朝着舞台中央站着的斯内普教授看过去。洛哈特教授走下台，在人群中穿行。

“天啊，天啊。”他说。

纳西索斯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德拉科和哈利。他们两个站得很近，但并不是彼此的搭档。德拉科对面站着一个门牙长得吓人的格兰芬多学生——那一定是恶咒的效果，在斯内普教授的咒立停的作用下，他的门牙正在慢慢地往回缩。哈利的对面站着高尔……或者克拉布？纳西索斯很难分清这两个体型相似的斯莱特林男生，何况自从他们不再做德拉科的跟班后，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注意过他们两个人了。总之，他们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纠纷。罗恩抓着脸色苍白的西莫，不停地因为那根活像是“差点没头的尼克”的木头兄弟（只有皮连着脑袋和身体）的魔杖而向他道歉。赫敏的对面站着纳威，他们两个的组合也还算和谐，只是赫敏看起来有点失望，因为她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赢。

“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教你们如何不使用那些不太友好的咒语来获胜。”洛哈特站在大厅中慌乱地说，“有人自愿上台来表演一下吗？就让格兰杰小姐和隆巴顿先生来怎么样？”

“我猜这没什么好看的。隆巴顿先生不出一回合就会狼狈地被赶下台。”斯内普说。他的双眼在人群中滑动，最后不出意外地，落到了纳西索斯的身上。

但是纳西索斯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很感谢斯内普教授对他的帮助，但他实在不想拖累塞德里克。的确，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塞德里克来一场友好的对决能够让他在学生之间的名声不那么差，能够让那些认为他是密室的继承人，想要逼迫他休学的声音短暂地停歇一阵，但这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还有可能让塞德里克的好名声受损。他今晚和人进行了一场友好且有趣的决斗，这已经足够了。

他看到斯内普教授冷淡且平静地把头转了回去。

“场面已经足够乱了。”他说，“他们是时候回到各自的休息室里去了。”

“那可不行！”洛哈特教授抗议道。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人们迫不及待地从礼堂门口往外挤。

“这是一场灾难。”纳西索斯听到有人这样说。

这天晚上的雪下得很大，第二天也没有减弱，甚至更严重了——它发展成了暴风雪。这学期最后一节草药课因此被取消了。

“提前放假！”哈利显得很高兴，罗恩比他看起来还要更兴奋一点儿。

但赫敏看上去有点着急。

“圣诞假期就要来了。”她说，“我们还是没找到一点儿线索。”

“也许他也放假了呢？”罗恩异想天开道，“别管它了，赫敏。马上就到圣诞节了！更多的假期！”

“好吧。”赫敏说，“假期确实是挺让人高兴的。”

他们飞快地在图书馆里赶完了手头上所有的作业，想要快点赶到城堡后边儿的草地上去。雪还在下，寒风呼啸，冷气逼人，但那厚度足有半人高的平整雪地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没有人会不想在上边留下属于自己的脚印的。

但当他们一个挨着一个，脚步轻盈地走出图书馆，拐过一个走廊拐角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哈利一头撞到了一个像是一堵墙一样高大的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噢。”哈利揉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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