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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笺和风琮慢吞吞吃完馄饨,便去了第二幽柏衡聿的住处,此人今儿闲暇在家,摆弄院中原本就种着的花草。
见有人来,也是毕恭毕敬。
还是那套跟灵雁一模一样的说辞,柏衡聿如今只是个过了忘川,了却身前事的生魂罢了,自不会对来者有什么意见。
三言两语的交谈后,姜笺和风琮便从柏衡聿的住处出来。
从第二幽抬头看天空,更悠远了些,倒映在湖中,像一块天然的玉石,神秘却又耀眼。
顺着青石阶往前走,湖中心有一处浮亭,这亭子没有支撑,看似漂浮不定,实则稳扎稳打,浮亭要比第二幽的石屋高处不少,四角翘檐挂着数不清的飘带,色彩丰富的,站在其中,俯瞰时,晶莹剔透的玉石雕刻着整齐的青石屋舍,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好一个海市蜃楼。
姜笺双手向外抻在浮亭的栏杆上,盯着湖水中那间她刚出来的屋舍看了会儿,才转过视线去看风琮。
“柏衡聿,柏大修士,就是那位仙陵山门派的佼佼者,不过在我遇见你之前,他便已经死了。”修仙界传的沸沸扬扬,她知道风琮定是知晓,却还是又说了遍。
“天怒英才,英年早逝,实在可惜。”风琮手心拍了两下栏杆,这栏杆还挺扎实,他把身子转过来,倚着栏杆,双手环胸。
从青石阶上行走的百姓看,女子面朝前方,男子背朝前方,一个长相清丽,一个身影沉稳。
依风琮所悟,他只要往后轻动一下身子,就可看清姜笺整个表情,反正栏杆也是扎实的,他掉不下去。
“这话咱那间铺外,几乎天天可听,天妒英才,怕不是仙界的惯用伎俩,有何可惜的,英才本来也活不久的。”他话说的若叫旁人听了去,挺没良心的,但听这话的偏是姜笺这个没来也没什么良心可言的人。
借用姜笺的原话就是,良心这东西,六界都没有,就她有,可不是就她任人宰割吗?
她从来不会凭良心和善意做事,只会论是否需要她做这件事,需要便做,不需要便不做,无关是否名垂千史。
她闻声轻笑一声,视线里风琮身子懒洋洋地倚着栏杆,上半个身子都往栏杆外倾斜,口中之话不狂妄,却也不安分,很是自我。
“英才是旁观者评的,可惜是旁观者叹之又叹,可这柏大修士却是非死不可。”姜笺语气轻轻扬扬,像手持一朵蒲公英,你微微一吹,它便散在你周遭任何一个地方。
风琮眨了一下眼,阿笺就站他旁边,青绿双色襦裙像森林深处的精灵仙子,皎皎月明,他确定,还是那种感觉,总觉得眼前人并非眼前人,更像换了一个他没见过的人。
这感觉太过怪异,可他不知从何而来。
脑海里的声音不断促使着他问个清楚,他锁了锁眉心,下意识问道:“为何?”他想问的是为何他总会有这种怪异之感。
四目相对时,最尴尬的莫过于眼前问题。
青石阶上早已没任何一个百姓,静谧无间,越是如此,气氛越是诡异。
青调偏蓝的光从天上落下后,早已成了透明物色,悄无声息拂过二人面颊,随后安安静静落在二人视线里。
姜笺就这么看着风琮那双求学好问的眸子中只映着一个无比清晰的她,她心中也是疑惑重重,她一向知道人感知能力比寻常人强太多,可是,怎么一介普通人能三番两次感知到她并非是她呢,也太奇怪了。
泛着绿光的‘春意盎然’明显弱了很多,风琮这会儿不再思考什么,他在等姜笺的回答,等不到就一直等。
尽管这个问题换不来他想要的解答,没关系,他可以再问一遍。
姜笺手指肚顺着栏杆表层蛐卷回来,人怎么就这么轴呢,之前不是挺豁达的吗,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她也不知心中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提了一口气,莫名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她心神。
刚本想引诱一下人来问她所抛出的问题,因为她往下要说的话对人不日参加的修仙界比试有用处,却反倒被人问想了别处。
还有人的心声,明显就是要逼她作答。
半晌过去,姜笺答了两个字,“什么?”她既答不得人的心声,若答了,那还得了,也无法用人抛给她的问题去回她的话,那就一装到底吧。
正当她把视线挪回来时,风琮身子朝她这边侧了侧,从她的角度刚好看到的是人的身子又往后捎了捎,情急之下,她抓了一下人的衣袖,忽而一瞬,她反应过来,瞥了视线,松了人的衣袖。
“怕我掉下去吗?”风琮被这一举动,弄得心中七上八下的,这是在担心他吗,很快他等到了答案。
“是啊,不然我就没有哥哥了。”姜笺索性把伏在栏杆上的手全收回,环在身前,表情残留着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她话还一如往昔的真挚,倒也中和。
听到这个回答,风琮脸上闪过的表情非常明显,但他也没分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似笑非笑,似自嘲似怡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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