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梦境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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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眼的光芒在瞬间照亮整个黑暗的工厂，明亮到刺眼的光芒让卡维看不到对面的中原中也，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刺得眯起眼睛，用手臂遮挡。

强光长达数秒，随后逐渐减弱最后完全消失，卡维没能从刚才的意外中回神，中原中也放在神之眼上的手已经滑下，他愣愣地看着那枚神之眼。

好一会卡维发声：“究竟发生了什么？”

卡维以为会听到某个人的声音，但是耳边一片安静，他和艾尔海森聊天的时长平均都有10-15分钟的，但是任凭卡维再怎么呼唤，虚空终端里却再没能传出声音，通讯被中断了。

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

“中也？”

卡维看向中原中，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反应，但是中也只是将手按在胸口，表情茫然不发一语。

他们就这样状态奇怪地回到了□□大厦。卡维脑袋里的疑惑和茫然没有消失，一直持续到夜晚，卡维带着满头的问号入眠。

须弥人曾经是不会做梦的，自从小吉祥草王重掌须弥，梦境回到了每一个须弥人沉眠的夜晚。

个中缘由卡维听艾尔海森说过，卡维做梦的次数不多，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他要么累到一夜无梦地睡到天明，要么在酒精中度过昏沉的夜晚，他做梦的次数很少，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做梦的频率增加了。

比如现在他又梦到了艾尔海森，灰色的短发绿色的瞳孔，不离身的随身听，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他形状分明的肌肉。

或许是世界的相隔，明明两人分别的时间还比不上卡维去沙漠做工程久，但是卡维还是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卡维有些想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

在卡维的手臂攀上艾尔海森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颈窝时。

“卡维，小吉祥草王大人还在这里，你清醒一点。”艾尔海森提醒声在卡维耳边响起，不严厉甚至有点温和。

越过艾尔海森的手臂，卡维看到了被面前人高大身影遮住身形如幼童的须弥神明——小吉祥草王纳西妲。

梦中仿佛隔着层薄膜的迷糊感瞬间消失，卡维一个激灵用力地推开艾尔海森。

卡维：“小吉祥草王大人！”

聪明的大脑重新占领了高地，小吉祥草王的力量就是和梦境相关，这个卡维是知道的，也就是说面前的小吉祥草王大人很可能就是本尊！

眼前的小吉祥草王面带慈祥，神情温和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

小吉祥草王带着歉意：“你好卡维，很抱歉在你失踪了这么久之后我们才找到你，明明是我的子民却让你流落到外面的世界，这是我的失职。”

没想到难得和小吉祥草王如此近距离对话，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道歉，这让卡维有些受宠若惊。

他连忙摆手，“不，应该说这是意外，谁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神明也没法关照到每一个人这很正常。”

纳西妲点头，没有继续神明和子民的寒暄，而是直入主题道：“自从你离开提瓦特，我就再也无法连接到你，好在得到了你所在世界的神明的帮助，我通过世界树终于定位到了你，我们这才能在你的梦境里与你相见。”

“如今有了定位，想必很快我们就能将你带回提瓦特了。”小吉祥草王安抚卡维。

卡维不好意思地挠头，“没想到居然要小吉祥草王大人出手相救。”

纳西妲微笑：“这你得感谢艾尔海森和旅行者，如果不是他们发现了那条裂缝，或许我到现在还一无所知。”

卡维看向被自己推开站在一边的艾尔海森，原来他也不是梦。

艾尔海森抱臂，没好气道：“终于发现我是真人了？”

有外人在场卡维没把自己以为的说出来，也忍住了上前抱住艾尔海森的冲动。

但这不妨碍卡维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艾尔海森，谢谢你……”

艾尔海森还想刺他两句以弥补自己被推开的不爽，听到卡维的感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叹了口气，即便是了解他的人也不知道他这会是害羞了。

“现在说感谢还太早了。”艾尔海森说道：“正如小吉祥草王大人说的，我们现在没法接你回来，你还需要再坚持一下了。”

卡维抹了抹差点掉下来的眼泪，收拾起心情扬起笑，“嗯，我知道，而且算不上坚持，我在这个世界适应得还行。”

纳西妲看着卡维欣慰地说：“那就好，我不知道你流落的世界是怎样的，很担心你会遇到什么不测。”

卡维叉腰自信地说：“我好歹也是神之眼的拥有者，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的。”

听到卡维如此，艾尔海森不悦了，提醒道：“那么，不会简单就死掉的大建筑师先生是因为什么才流落到黑手党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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