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麻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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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初晴的早晨，唰的一声，一间叫客先来的小饭馆开门了，他们不做早市，所以开门较晚，老板娘穿着拖鞋懒散的走进后厨盘食材，随后又打电话给菜贩要菜。和她一起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女孩，她打着哈欠坐到角落里，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厨师和服务员来的晚一点，这个小店也就这四个人。

“姚姨，早。”厨师和小服务员纷纷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各忙各的，老板娘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说话，这个小馆子饭菜一般，生意也不温不火，靠着老板娘的精打细算勉强维持，原因就是这里虽然房租便宜但人实在太少，除了中午这附近的几个私人小公司里会有点餐的外，晚上基本就没有什么客人。

门口铃铛叮铃一响，老板娘以为是来客了，笑着就迎了上去，却看见进来的是两个穿警服的男人，随即就皮笑肉不笑的问：“哎呦，请问有什么事儿么？”

“打扰了，我们是来询问一下，关于前天晚上的事情……”两个警察一个问，一个记录，就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个明白，原来是为了张旭被袭击昏迷有关，市最近发生了多起雨夜失踪案，没有任何头绪及线索，那些失踪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眼。张旭的出现则给了警方侦查工作的突破口，而张旭被袭击之前曾在这家餐馆用餐，所以警方要进行例行的调查询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或者是目击者。

老板娘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遍，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其中一个接着问：“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吗？”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便冲着里面趴着的人喊：“晓歌儿，过来，警察问你话。”趴在里面的人动了动，晃悠着站起来，弯腰驼背、精神萎靡，看到自家女儿这样，老板娘气的骂到：“小兔崽子，大白天就跟丢了魂儿一样，精神精神……”

那人站起来时左腿好像有点不便利，一瘸一拐的，走到近前还能闻出一股酒味儿。老板娘抬手就把还在慢悠悠晃荡的她扯了过来。那人一头齐耳短发，打扮中性，脑后拖着一根小辫子看着很有个性。一般人乍一看大约会认为这是一个男人，但那两个警察却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的，二十出头的样子，女孩长相打扮都较为男性化，一双眼睛非常大，但瞳仁小，四周漏白，看上去有点凶恶的样子。

“叫我干啥？”女孩不耐烦的问，小刘发现这女孩的左腿似乎受了伤，虽然故意装成醉酒的样子，但根本瞒不住眼光毒辣的警察。

“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刑警小刘又对女孩说了一遍情况。

“不知道，喝多了。”女孩说完就想往回走，但小刘却拦住她继续问：“好吧，那请问您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女孩顿住脚步，听完小刘的问题冷笑着反问道：

“这跟你调查的事有毛关系？”

“嘶，好好说话。”站在一旁的老板娘立刻训斥到。女孩则耐着性子回答了一遍：“跌伤的。”

撒谎，刑侦专业毕业，对微表情非常有研究的小刘立刻就发现那女孩再撒谎，他不动声色的对着同事使了一个眼色，同事会意的悄悄按下了背包里的录音笔。

“那，在案发时间，您在什么地方呢？”通过刚才的询问，小刘知道老板娘做完张旭那单就开始盘点营业额，准备关店。而据她所说让孩子先回去了，那么那个时间段这女孩就有很大可能路过街角的那条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