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书直到他们两人离开，去圣泉洗脸上的墨点子，羽嘉神女眼底的戏谑，始终没有收住。
谢拂下颌微绷：“事情有些复杂。总而言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羽嘉挑眉：“我懂我懂。”
谢拂：“……”
长楹走在前面，但听力好，隐约还能辨认他们的对话内容：“不过，从前我还以为你比较喜欢卿念呢。”
“毕竟那一群小神女里面，你偶尔会搭理的，也就只有她了。”
谢拂似乎是回答了什么。
长楹支起耳去听，却没听清。
羽嘉的嗓音隐绰着传来：“你若觉得为难，不日后她说有事，要过来找你，我便婉拒了。”
下一秒，谢拂的声音响起：“不必，我也有点事找她。”
长楹若有所思地回眸瞧他一眼，双手抱环，最终很轻地哂了声。
刚入梦魇时，谢拂还百般提醒她，不要与这境中的角色有过多牵扯，原来还挺双标。
器灵：“你这有点牙酸的样子，不会是醋了吧？”
长楹表示这话，对她侮辱性极大。
“吃一个差点把我杀了的宿敌的醋？这不太可能吧。”
“只是没看出来，谢拂可能喜欢，那个叫卿念的神女罢了。”
对方的存在感不强，只记得是一袭华翎黄衣，绾着流云髻，眉眼恬淡静静的模样。
不怎么多言语，像温和宁静的小白花气质。
但是细细想来，好像谢拂待她，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亭中交谈时，谢拂回答她的话语，虽然直男了些。
但比起对陵玉的毒舌，已经温柔耐心多了。
而且在她看来，对付云泽兽这件事，谢拂其实一人就能轻松解决，但他偏偏还带上了卿念。
即便对方连个阵法都使不好，他也并未恼过对方。
长楹一边走着思考着，一边百无聊赖般，轻踢路边的石子。
彩色的琉璃石滚了一圈，随后停在后面，谢拂的面前。
他清冷中，带着不解的声音传来：“圣泉就在这附近，你一直不停地往前走，是要去哪里？”
长楹无辜：“神尊先前又没同我说，我怎么知道呢？”
谢拂停在她面前，原先不沾纤尘的衣角，溅上的墨点子，轮廓像墨色里浸出的花瓣，被路过的风吹皱。
他的眼神很淡：“那我现在说了，你应该知道了。”
长楹点头，懒散含笑道：“嗯嗯，知道了，走吧。”
对方顿了顿，有些突兀地加了一句：“还有，别这么笑，看上去很假。”
谢拂见到她的第一天起，便这么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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