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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符念嘉得跟景闻轶接洽工作细节了。
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有许多从前从未接触过的事务需要她学习和了解。
人对新鲜的东西永远是热情饱满、充满好奇的。
符念嘉不像之前对待熟能生巧的枯燥工作时那样漫不经心,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虚心向景闻轶讨教。
她有限的精力一下被工作和生活占满,像是给瓶口塞了一块橡胶塞,迅速被瓶口吸附。
她负责的工作如景闻轶所说,是向金主讲解他们能为金主带来的好处,再从专业的角度阐释他们对合作画手的基本要求,然后再和画家约稿,请画家按照金主的要求改稿并提供成品。
原本这是项流水线工作,只需要按照流程走就好了。
哪知道她做着做着就遇到了一个难得的机遇。
这天她向画家转述金主的返稿意见,或许是沟通时画家对金主要求理解不清楚,怎么改金主都不满意。
符念嘉作为旁观者都懂了,画家还是理解有误,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但是没办法,商稿如果不能让金主满意,他们公司和画家都收不到金主的尾款。
于是符念嘉自己动手画了份线稿,将金主的意思融入线稿当中,更加清晰直观地呈现给画家。
画家终于理解了金主的意思,顺利通过了金主的审核。
由于最后一次审核时,符念嘉给金主看的是她和画家的聊天记录,金主竟然看中了她的绘画能力,要跟她约稿。
符念嘉愣住了。
景闻轶带她玩的是高端局,邀约的画家是真的画家,而不是普通画手,都是时下有口皆碑的,所以在和这家画家沟通的时候,哪怕是金主的要求繁琐,她传话的时候对着这些画家们都是客客气气、恭敬而有礼的。
这些画作的交易金额可达成百上千万。
她何德何能,跟他们摆在一个台面上。
或许是才华被埋没了太久,又或许是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符念嘉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转运了,而是觉得自己难担大任。
她对金主推脱道:“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没有钱买作画的材料,条件不允许。”
金主惜才道:“那不是很可惜吗?你给我个地址,我给你买材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符念嘉很老实地给景闻轶打电话说了这件事,问他允不允许自己接私活。
景闻轶十分通情达理,笑着说:“好事啊,这是遇上伯乐了。我说过,只要你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我不管你剩下的时间做什么。”
符念嘉问:“您不怕我接了私单,工作的时候力不从心,或者才来不久就把公司当跳板,跑掉了吗?”
她社会经验少,问得不假思索。
大概是和景闻轶初次见面时沈迹修在场,他们说的那些交际场上的客套话被她悉数听进了耳里,当真把景闻轶当成了自己人,什么话都对他说。
说完她才意思到自己这问题问得太没情商,有被自己蠢到,可是话已出口,又不像在社交软件上可以撤回,景闻轶已经听到了。
景闻轶沉吟片刻,开口时依然是笑着的:“与其让你自己跑,不如我帮你跑。像你这样有天赋的能人,重复机械性的劳动实在是屈才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加入公司合作的画家阵营。不过得等公司再经营一段时间,情况稳定了,我找个人来接替你的职位。现在,可能会招不到合适的人。”
符念嘉下意识想问“真的吗”,不过她这次忍住了。
如果景闻轶肯帮她的话,他这个人真的是太好了,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但是倘若他只是试探她有没有异心呢?
他到底是没有马上为她铺路,没有兑现的承诺只不过是一张完美的饼而已。
那她今后在他手底下工作,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他刁难呢?
符念嘉就是这样优柔寡断的性格。
她只有头脑不在线的时候才会在无意中鲁莽行动,其他时间她做任何决定都不会草率,经常要瞻前顾后地思虑很久。
她的沉默让景闻轶窥探到了她性格中的弱点,他像个人生导师一样告诉她:“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大的赌局,如果总是因为害怕承担风险而踟蹰不前,会因此错失很多良机。我觉得你大可以勇敢一点。你既没房贷车贷,又不像有的人那样上有老下有小,自己单身,父母康健,这不就是你的资本吗?”
符念嘉听了景闻轶的话,头一次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清醒的认知。
她总是会因为世俗对一个人浅陋的判断标准而感到自卑。
平平无奇的相貌,烂大街的学历,深刻却支离破碎的感情,还有这些所导致的不上不下的狼狈处境,让她一直沉浸在压抑的氛围里。
可听了景闻轶的观点后,她忽然发现,困住她的只是一层脆弱的气泡,一触即碎。
她大可以从容地走出这片自认为不可逃脱的困境。
符念嘉似醍醐灌顶,格外真诚地说:“谢谢景总。”
景闻轶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此后,符念嘉跟景闻轶做了一段时间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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