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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切身体验之前,姜永蕴总觉得戚与鹤口中的操练场只是一片平坦的空地。
她被戚与鹤带着到了操练场,时机凑巧,恰好是她们下午操练的时段。
乌泱泱的人群自操练场一侧入内,几声鼓擂响彻山巅,原本嘈杂纷乱的人群竟趁着这一会功夫列队整齐。
“门主,今日您要亲自操练吗?”
方才擂鼓的女子见众人集结完毕,便站到了整个操练场的最前端。她将整个队伍都审视一遍才才吹了一声口哨。
众人立定,她小跑着走到戚与鹤面前,这才问出这句话。
戚与鹤看一眼面露好奇的姜永蕴,从她手中接过了那把刀。应了声:“好。”随即转头向姜永蕴介绍:“这是沈丹,算是翎门的副门主。”
姜永蕴瞧着戚与鹤的背影,见她走上台子后自己就近找了个桌子坐下。
方才跟戚与鹤离去的女子复又折返,走到姜永蕴身前。
“姜姑娘。”
姜永蕴颔首算是应答,示意她同坐。也是这一瞥,她才注意到眼前之人装束的不同之处。
袖口没了宽大袖袍,窄贴着手腕。外面一层铁翎毛制成的护腕,末端延伸,层层叠叠地绑在小臂。
姜永蕴从前只见过大内的禁军,一身冗杂的甲胄盖在罩袍之下。铁护臂,手盾甲盔一应俱全。想来重量不轻,否则每每他们经过都步伐沉重。
而她身上穿着甲胄似乎是精简过的,只胸腹前一层板状护甲,看上去厚度一般。
似乎是察觉到姜永蕴打量的视线,一直缄默的沈丹开口解惑:“民间兵器管制颇为严格,这已经是在戚门主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提供地质量最好的护甲了。”
姜永蕴并不知晓如此,乍一听来还是颇有些震惊。
沈丹解释后便坐到她身侧。两人便肩并着肩坐着,姜永蕴被戚与鹤飒爽肆意舞动手中那把刀的动作震撼,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台下的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白刃破空,整个操练场都是长刀破空的呼啸声。姜永蕴看得跃跃欲试,巴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拿一把刀来练。
当空烈日偏转,结束第一段操练的戚与鹤下台,缓步走至姜永蕴面前。
身侧早就倒好温水的沈丹将碗递上,戚与鹤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姜姑娘,怎么样?”戚与鹤将碗放置一旁,并未落座,而是在一旁抻了抻筋骨。
姜永蕴心中想要习武的念头愈发深重,她点了点头,开口称赞道:“这虽然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练兵,但我肯定,戚门主带领的翎门,十分有秩。”
戚与鹤对于她的称赞自然是照单全收,操练场上的人排队走到一旁的矮棚下喝水吃瓜稍作修整。
她看一眼姜永蕴,终于开口:“姜姑娘就不怕我有朝一日带他们杀到盛京城吗?”
姜永蕴不恼,反而笑道:“自然不怕。当然了,若是真有那一日,就只能说明我看走了眼。但我相信戚门主绝不会枉对我的信任。”
姗姗来迟的阮羽打破了空气中蔓延地火药味,她笑意恬恬,从腰间别着的那把刀里抽出匕首。
手起刀落,一个脆生的瓜便被从中切开,深红的果肉渗着汁水。被阮羽大卸八块后递给了姜永蕴,“姜姑娘尝一尝,这是我们自己种的瓜。特别甜。”
姜永蕴接过咬了一口,被井水泡过的瓜十分凉爽,清甜弥漫口腔,姜永蕴吃得眼睛弯弯,十分满意。
歇息够了,戚与鹤本该重新回去带着大家操练,只是碍于姜永蕴在,不好总是冷落。
阮羽被留下,戚与鹤则是领着姜永蕴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
其实这里本不设客房,只是像是早早预料到姜永蕴回来,特地收拾出来了两间空屋子。
先是到了隔壁房间瞧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宿景迁,姜永蕴看他被捆着有些不落忍,便走上前去将人解了绑。
戚与鹤全程缄默,甚至还主动替她推开门。
回到为姜永蕴准备的房间落座,戚与鹤为她到一杯水,“门内鲜少有外人到,加之我们大多不爱喝茶,便只有水了。”
姜永蕴颔首,算是致意。
房内只剩二人,有些不好在外面说的话也终于有机会打开话匣子。
姜永蕴垂眸拨弄着腰上的玉佩,静静地聆听蝉鸣悠悠,良久后她开口打破寂静:“不知戚门主今日引我到此处,有何用意?”
“翎门身后无人庇护,眼瞧着人数日益壮大,总归要寻求一个庇护伞才好走得长久些。”戚与鹤看着姜永蕴侧脸,道出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姜永蕴微讶,“戚门主是要拉我下水?”
她起身,背对戚与鹤往门边走近了些。不知怎地竟突然想起前世听到姜昌宁登基那日,彼时她身陷囹圄,对于这个旷古未闻的奇事并不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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