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霍去病：征服漠北第一步，这是一个“误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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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数月，刘据随着大军到了边塞。汲黯便走马上任做了太守。卫青且往前走了走，在后方做好粮草的保证和供给。

霍去病带着他直系的大军想要迈入漠北之地，此去未知，不过是根据张骞的见闻探索。至于军中更少识路的匈奴叛将，原匈奴也不常在漠北活动，如今是无可奈何的被驱赶至了漠北，因此霍去病便放缓了行军速度，在茫茫大漠中找寻敌人实在是件难事。

他骑在马上看着张骞绘制的西域地图，指着上面的诸国。慢慢滑落到“鄯善”两个字上。

鄯善也就是今天的楼兰，人口并不算多，不过一万多人，但水草丰美，适合军队的停息，此中的百姓又善于商贸，识途是一把好手，想必其中也有嗅觉灵命不惧生死的楼兰商人去了漠南做生意。

霍去病的眼睛盯住这两个字鄯善，他觉得不错，很合适。

便下令要去鄯善休息。

军队便往鄯善出发。

卫伉看着霍表哥问道:“表哥为什么是鄯善？那里离匈奴不太近啊。”

“离汉朝近么？”

“还行？爹的粮草跟得上。”

“鄯善聚集了诸国的商人，作为商业聚集地，我们大军压境诸国便都知道大汉的威仪了。当然，匈奴人也知道了，不过他们本来马上就要知道了，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看看我还活着，大汉仍旧要马踏匈奴，直到它臣服为止。”

“卫伉，你看我军中识路的都是匈奴人，那以后识路的为何不可是鄯善人呢？匈奴人可在我手底下封侯拜相，鄯善人自然也要抓住这千年难遇的机会了。”

“商人，最是重利。战国之时吕不韦，不就是他们商人的榜样吗？又或者范蠡，不也是能臣为商，富甲天下吗？”

“这样人要在鄯善大肆宣扬，还要让我汉朝封的匈奴将军去宣扬。”

卫伉明了，挨着霍表兄骑马，慢慢学习。

他心中又有些想说不说的事儿，太子也混入了军中，不过到底还是咽下了，君命还是比将军令更要紧的，至于谁更亲近，他还领了份东宫的事自然是太子亲近了。

卫伉闭了嘴，跟着霍去病往前走，反正医官也在军队的中心，属于被保护的对象。

霍去病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军队往鄯善走。

远处的匈奴校尉看了一眼，急忙报给如今的左贤王。一行人商议了，要夜间趁乱偷袭去，且从中间截断，让汉军不能首尾相顾，又损伤一批军中的药材、粮食等。

他们汉军能深入匈奴凭借的就是丰富的物资。

几人商议毕了，就安排起随行的五千人来。

他们如今是来鄯善采购和外交，在外面遇到汉军搏一搏也算应该，何况左贤王想要坐实自己继承人的位置，更要有些战功才行。

他们采购的东西早就运回去了，如今是轻骑，最适合奔袭，比霍去病军中有粮草辎重还要适合。

等到夜色降临，霍去病命令军队就地休息了，于是大家分批次取出粮草饮食、喂马，又有哨兵站岗，一切井然有序，一丝不乱。

卫伉日日看着，把这军中的大小事都一一记在心底。

霍去病是不肯吃这些东西的，非要等到热食上来才用膳。

卫伉不敢学这些，父亲嘱咐过，学他表哥的用兵治军即可，至于其他不是他能复刻来的，卫伉牢记于心。

霍去病吃了两口，心里郁闷起来，王平安又奉了药上来，霍去病骂道:“你干什么吃的，怎么就不能让我吃点有滋味的？”

埋怨大过责骂，如今王平安也知道了霍去病这人，他就这样儿，不肯吃苦，娇贵得很。

是个有本事的五陵子弟，好享乐，更会享乐。

王平安心内啧啧，也不知这人享受个什么劲，太子吃他的饼子都吃得惯，到了他这略略少些滋味都要骂一顿，也不知道以前行军他是如何过下去的。

王平安面色不变。

霍去病又骂道:“我非抓几个匈奴杀了开开荤，让他们看看你霍爷爷是什么人。”他目光定在王平安身上，王平安不静不喜，卫伉也早习惯了，他霍表哥一路上屈尊降贵来自然要寻个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