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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茯没死。
裴昭一时弄不清其中曲折,此时,情势紧急,也没空去想清楚其中的原委。
王茯离门更近,她只能慢慢后退,直到退到窗边,再没有退路。
他们之间,只剩下十步的距离。
“王茯,再过来,你会死。”
春情散毒发,让她的嗓音柔媚,即便是威胁的话语,却也没法拿出吓人的气势。
王茯置若罔闻,只是促狭地笑着,一步一步,缓缓走来,享受着捕猎前最后的欢愉。
“郑霁青能给的好处,我也能给。”
裴昭试着拖延时间,在袖底悄悄调整着袖箭的方向。
“死在袁姑娘的裙底,也值了!”王茯加快脚步,扑了过来。
裴昭抬起手,拨下机括,但没有想到胳膊不受她的控制,箭偏离了预估的方向。
只是刺在他的大腿上。
王茯吃痛,怒吼着扑过来,她往旁边一歪,趁着王茯跌倒的机会,踉踉跄跄地向门跑去,半天才摸到门闩。
王茯趴在地上,他痛得目眦欲裂:“袁姑娘!回来!你给我回来!娼妇!贱人!你给我回来!”
裴昭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松开门闩也用了半天。好不容易能开门时,却感到身子一重,差点被拉翻在地。
王茯拽住了她的裙摆。
“别想离开这!娼妇!郑小侯爷说了,你被赏给我了!你是我的!”
粗糙的手缓缓下移,握住了她的脚踝,隔着罗袜开始轻轻地摩挲。
一阵难言的恶心。
她侧过眼。细箭从宽阔的衣袖中射出,贯穿了王茯的喉咙。
-
离开雅间后,裴昭的身子越来越沉,但脚下却虚浮无比,好似踩在云间。四肢柔软无力,要扶着墙才能行走。
那股腹部的烫热,已经蔓延至全身。
她经过传出缠绵声的雅间时,便感觉单薄的襦裙也变得燥热难忍,最初的痒意变成如银针刺扎般的疼痛。
下意识的,她想起崔珩的雅间。那里应当没有人。
便咬紧牙关,扶着墙慢慢移过去,近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摸到挂着“竹里馆”的檀木门。但她的心,却在用力推门的时候,彻底冰冷。
檀木门纹丝不动,是锁着的。
藏香阁的雅间若是无人,门便会一直锁着。
裴昭倚在门上,掐着自己的虎口,期望自己不会失去意识。她从前没有中过毒,也不知道这种毒最终的后果如何。但她听郑霁青的话,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门开了。
她陡然失去倚仗,一下子摔进屋内,浑身发痛。
冰冷的剑锋已经触及她的颈侧,头顶响起卫婴毫无波澜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裴昭支起身子,看向坐在窗边的人影,崔珩看见了她,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他起身走过来,道:“卫婴,你退下吧。”
卫婴这才回过神,惊讶道:“裴,裴姑娘?怎么是你?”
今日崔珩来藏香阁,是为了新阁主萧逢春的事情。可不想,萧逢春走后没多久,卫婴便听闻有人在屋外。他以为是别家的眼线,想放进屋里审一番,可眼下却是这样的场景。
他虽不知裴昭经历了什么,但看她异常的模样,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另一边,崔珩阴郁的神色,更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下听到崔珩的话后,如闻大赦,连“卑职明白”都来不及说了,立刻跑到屋外,“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眼前出现了熟悉的长靴和银色暗纹的衣摆。裴昭伸出手,却发现此时疲软无力,连布料都攥不住了。
她感到身下一轻,视野颠倒,回过神时,眼前已是榻顶上绣着合欢花的垂帘帐幔。
崔珩在碰到她的第一刻,就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感到绵绵的春意。
春情散。
后宫争斗中最下三滥的手段。
春情散毒发后,原本白皙的面颊染上了桃红,嘴唇红得似要滴血一般,清澈的圆眼中波光潋滟,隐隐有了涣散的征兆,看上去靡丽而缱绻。
崔珩注视着那双眼睛,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托起,试图将她扶正。但裴昭因为浑身脱力,仍旧不由自主地向后仰着,露出脆弱白皙的颈间。
在冰凉的手指触及她温热的后颈时,裴昭弥散的意识终于恢复了片刻。
她抬起眼,望着眼前苍白昳丽的面容,一时有些失神。她微微张口,道:“殿下……是春情散。”
崔珩身上那股清冷的香味,好像是春情散的解药一般,蛊惑着她不断索取。
她抬手环住崔珩的脖颈,趴伏在崔珩的怀中,用鼻尖轻轻蹭着冰冷的颈窝。
“裴姑娘。”崔珩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像是给惊恐的狸奴顺毛,“春情散,有两种解法。第一种,摆在你的面前;第二种,是我让卫婴,去晋王府里找解药,只是……”他停顿片刻,“一去一回要两刻钟,到那时候,或许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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