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灵活的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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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武上前拱手询问：“先生可否代写书信？“

书生似乎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猛然被声音惊醒，有些手忙脚乱的收好书籍，向苏子武拱手道：“不才正是在下在此摆摊，替人代写书信，补贴家用。“

“需要先生帮忙写两张欠条，内容按照在下所说的内容来写，一张不过一两百字，先生看多少钱合适？“苏子武说明了要求。既是如此，一钱银子一张，先生看是否可以？“书生回答的有些忐忑。

“是有些贵了。这样，我这里有几张公子赏赐的雪花纸，我拿着也无用处。还是二钱银子，这几张雪花纸就送给先生了，请先生再教我识几个字如何？“

苏子武从袖中掏出一个纸筒，铺平来看洁白如雪，丝毫杂质都无，比书生写信的纸张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书生一见就挪不开眼睛了，“雪花纸，是岚州特产的雪花纸吗？听说其产量极低，一纸难求啊。““先生真是识货之人，正是岚州雪花纸。“

看书生爱不释手的模样，苏子武提醒道：“先生，不如先帮在下把欠条写了，再……“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书生连忙回应：“好好好，不过这纸太贵重了，润笔费是怎么也不能再收了。非是为兄贪图兄台的好东西，实在是太过喜爱这纸张，这样，在下再给兄台补些差价可好？“说着说着书生又低头在腰间寻摸起来，哗哗脆响声说明应该都是些铜板。

苏子武连忙阻止：“宝马配英雄，好东西当然要送给识货的人，差价什么的不必再提，待会

请教的时候先生不嫌弃在下愚笨就好。“

这纸是苏子武在系统里买的，比十几块五百张的a4打印纸要好一点，几块一张的高档纸，看起来确实不错。

书生连忙应下，按照苏子武所说，逐字逐句的书写了一份欠条。

书生虽然奇怪这欠条的格式，但没有多问，只是认真书写。

写完一份后，又照着念了一遍给苏子武听，确认无误后又再写的第二份。

苏子武吹了吹墨迹，感觉要等一会才干。

于是拿出《弟子训读》递给书生。

“真是失礼，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苏子武拱手道。

“在下免尊姓钱，上乙下辰，字行龘。“书生拱手回应。

“辰为龙时，乙为木行，乙不争先，青龙腾空，令尊对先生期望不小。“苏子武先夸为敬。

“钱先生，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皆被闭门以待。近日给族中长房公子伴读，立堂外，听先生教学，得以认识几个字，奈何不成体系。今日花费一月工钱买了本弟子训读，还请先生帮忙讲解，勿弃弟子愚鲁。“苏子武卖了惨又放低姿态，料想应该可以降低对方警戒心。

“兄台有向学之心，在下也愿成人之美。“书生一听，大起同情之心，又有同病相怜之感。对苏子武的高情商很满意，于是逐字逐句给苏子武讲解起来。

一个仔细讲，一个认真听，有书生的详细解释，系统很快学会了五六百字。

在系统的辅助下，苏子武和钱乙辰聊的甚是投机，又趁机请教了一些字，顺便借阅了书生正在阅读的书籍。

或许是被苏子武求学之心感动，或许是自矜于师者的身份，钱乙辰没有拒绝，还是耐心给苏子武讲解一遍。

系统解锁了一千多常用字，基本够用了。

苏子武从袖口摸出一张棉布手帕，递给钱乙辰：“先生，您鼻子下有墨汁，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