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破云不可置信地捂住腹侧,咬牙拔出风悦,抵住袁向善的胸膛。他防不胜防,竟未料想到这个天真无邪的幼童竟然出手如此果断,如此狠毒!

张志东哀嚎一声,伏倒在地,手中的刀应声而落。

袁向善步步紧逼,毫无惧色,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没跟他们一样被我杀掉呢?”趁江破云失神,他回身捡起张志东的刀,双手发力,打掉虚虚指向自己的风悦,继而往江破云的大腿处猛地一刺!

江破云吃痛,后背撞向墙壁,跌倒在地,而袁向善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双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墙上狠狠一撞。墙壁上炸开一朵血花,浸湿了江破云的后脑。

江破云登时眼前发昏,耳边泛起尖锐的耳鸣,他咬牙,反钳住他的手腕。

“为什么……”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孩子竟然是杀人如麻的恶鬼!

“呜呜!”张志东,向袁向善冲去。

袁向善回身睨了他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下眼白。

张志东被这眼神震慑住片刻,手中动作一顿,还未反应过来,自天花板处袭来一块石头,直直砸到他的额头!

巨大的冲击力震碎了他的额骨,张志东身体一僵,直挺挺地仰倒在地。

袁向善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破云,袁向善扯开一个诡异而阴森的笑脸,露出一排上牙,眼中透着彻骨的杀意。

这杀意不是恨,不是怒,不是被逼无奈,不是报仇雪恨,不是走投无路之人对世道的绝望,不是命运多舛者对世道无常的怨恨,不是食不果腹者对锦衣玉食者的嫉妒,而是一种纯粹的恶,一种天真的残忍。

是支配他人性命的兴奋,是看着他人挣扎求饶的愉悦,是掌控一切、为所欲为的快感!

“为什么?”他脚踩着江破云腹部的刀,又是刺入几分,他双手摁着江破云的头颅,又是狠狠一撞。

江破云的手卸了力道,被他轻易打掉。

“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袁向善愉快地哼起歌,转身从地上捡起风悦,用膝盖一顶剑身,架起剑尖,抵住他的脖颈。

“凭什么非要杀牛,凭什么不听我的!我说不杀就不杀,我说不吃就不吃!”

江破云一手护住伤口,一手反握剑锋,以图抵挡住袁向善的力量。风悦的剑尖破开他的手掌,抵在他的喉结处,刺出点点血迹。

他咬牙道:“郑富贵宁愿冒着风险去林子里抢劫,也不愿欠你的钱。郑叔他们对你照顾有加,给你凿井盖房,你又是怎么报答他们的?”

袁向善的笑脸僵住,嘴角渐渐地没了弧度,眼睛瞪大,腮肉上推,拱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吐出舌头,露出舌根,歪头道:“你这么爱说教是吧?好啊~”他双手紧握剑柄,身体倾斜,两腿蹬着地面,“我用得着你来教育?你算什么东西。死、死、死!”

风悦悲鸣,在袁向善的压迫之下,一点点地捅入他的喉咙。

江破云只觉得喉中一凉,鲜血如瀑布般从破口处喷泻,在他的衣襟上化开一片。他手一颤,奋力地握住剑身,但力气如同鲜血一般流淌殆尽。

他已无力反抗。

不……

“我、我……”

我不想死。

剑身贯穿他的咽喉,剑尖嵌入墙壁,留下斑斑血泪。

江破云的手重重垂落在地,头向后仰,双眸无神地盯着上空。

“哈哈哈哈哈……”袁向善像是做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高兴地原地蹦跶,鼓起掌来,“死啦死啦~死啦死啦!”袁向善那尚且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这狭小的屋子中,宛如一首恐怖童谣,让人不寒而栗。

他握住插在江破云胸口处的刀,低下头去,试图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将刀拔出,他怒吼一声,却将江破云的尸体扯倒在地。

“烦!”袁向善气得踹了他的尸体一脚,烦躁地转了三圈之后,想出了一个好点子。“对,就这么干!”袁向善兴奋得全身发抖,嘴唇不住地哆嗦起来。

他一脚踩着江破云的胸膛,一脚蹬地,双手用力一拔,扑哧一声,那血溅到了他的眼里。

“哎呀。”袁向善用袖口抹去血迹,瞪着江破云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咬牙道,“讨厌讨厌讨厌!就你最不老实,就你最烦人!”

他半个身子都染上了江破云的血,刀尖裹着血污,散发的煞气之可怖,犹如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他双手握刀,泄愤般向江破云的胸口刺去,每一下都是那么狠厉、那么恶毒、那么骇人。

这狭小的屋子赫然变成了人间炼狱。

恐怖至极。

“呜呜!呜哇——”

张志东头脑昏沉,虽头骨碎裂,仍向袁向善一点点地爬去,指甲牢牢地扣着地面,淌出了血水。他哭嚎着,仿佛是为江破云而悲痛。

“哦,对了,还有你呢。”袁向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张志东缓缓走去,“张伯伯,我的好伯伯。”

……

三年前,彼时张志东买菜回来,路过袁家房中,不自觉地顿了顿。袁至善幼时便迷上了赌博,而今三十不到,竟是把家产都输光了。附近村民在半夜里常听到他们夫妻二人的争吵之声,而今屋内寂静无比,倒有些异样。

他从袁家后院走到正门前,见房门虚掩,思觉不对,快步前去,轻轻推开了屋门——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血腥味扑鼻,床上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头颅滚落在地,正是袁家媳妇。

而那孩童正坐在尸体旁边,好奇地将手指往那断处一戳,将沾满血液的手指伸入嘴里一嘬,两腿蹬着床边,竟然乐出了声!

张志东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将尚未长齐牙齿的幼童抱入怀中,直奔回家里。

从此,村子里的人便都知道了——袁至善杀妻弃子,跟他爹一样成了赌鬼。只可惜那三岁幼童,无父无母,无情无故。张志东于心不忍,将他收留家中,与幼女一同抚养。

一年之后,袁向善已在张家混熟,他聪明伶俐,深得张家喜爱,张家幼童更是把他当作亲哥哥来看待,每每有人过问:你家大哥为什么跟你不是一个姓?

她都会叉着腰,自豪地回答:“是天赐给我这么一个哥哥,当然跟我张小妹不是一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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