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的使团休整了两日后,便到了宫宴的日子,肃帝此次遣了太子安排。
傅锦时在宫宴当天回了褚暄停那里,这种时候,她自是不能跟着天楚的使团觐见肃帝。
她站在褚暄停的身后,冷着脸尽职尽责地做护卫。
“傅四姑娘怎的还尽着护卫的职责?”褚昼津坐在一旁啧啧称道。
褚暄停撩起眼皮看他,拖着腔子懒洋洋道:“二皇子不也做着村头妇人的活吗?”
“真是不留情啊。”褚昼津摸摸鼻子。
傅锦时有一点不明白,褚昼津在褚暄停面前次次吃瘪,为何还不长记性,次次都要凑上去。
褚昼津感受到傅锦时的目光,他看过去,朝着她露出一个微笑,“是不是觉得我比小时候更好看了?”
傅锦时略有无言地移开目光,连带着褚暄停都颇有些无言的举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
褚昼津见状原本因为看到秦家人有些暴戾的情绪倏然压了下去,心情好了不少。
“大哥,二哥,你们聊什么呢?”六皇子褚祈年一进来就见两人在说话,看着气氛比先前融洽不少,他笑嘻嘻地凑上前来。
“给你找皇子妃。”褚昼津见不得有人比他开心,恶劣道。
此话一出,就见褚祈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苦着脸道:“二哥,你怎么也跟母妃一样啊。明明你们都没成婚呢,怎的就到我了。”
“你自然得先定下来。说不定很快就轮到了。”褚昼津意有所指地说。
傅锦时听闻这话,眼底微动。
如今天楚的鄢陵公主来和亲,几位皇子都没有正妻,那么显然鄢陵公主必将成为其中一人的正妻,而且极有可能是冲着太子妃之位来的。
褚暄停先前一直没成婚是以身体为由推脱,他也确实该推脱,在她来以前,这人的身子显然撑不了几年了,同人家姑娘成婚那是祸害了人家,但是如今天楚目的不纯,显然不会考量鄢陵公主会如何,所以极有可能成为太子妃。
而二皇子先前对外一直是风流成性的性子,又没实权,本身又“无能”,名门贵女自然不会选择他。但是一旦之后褚昼津是卫贵妃之子的身份明确出来,卫家的事情真相大白,秦家败落,众人自然就能看到他的能力,先前他的风流成性也自然就会被认为是忍辱负重,那么众人对他自会重新考量,再加上他之前在众人眼中一直对太子之位没有野心,处境还算好,届时自有大家族的人会上门。
三皇子则是常年驻守嘉州,远离京城权势,而且如今边境并不安稳,一个不好,便是守寡,因此衡量之下,先前自是也没有几家愿意将姑娘嫁过来。然而如今他已经在京城许久,肃帝也暂时没有让人离京的打算,再者不少人都看到了太子对他的重视,那么将来太子登基,他必定是被重用,再加上他的战功,所以不少家族都已在观望。
再说四皇子,他虽然没有前头几位哥哥这样那样的问题,可他明显有夺嫡之心,然而已经有太子了,只要太子一天不死,他就只能居于下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哪日肃帝驾崩,太子登基是名正言顺,所以除非太子死了,否则四皇子没有半点机会,因此没有哪家轻易敢将姑娘嫁过去,毕竟一个不好便是抄家灭族。但是这两年下来,不少人都看到了肃帝对四皇子的重用,他如今也与太子分庭抗礼,有野心的家族自然想在他身上押宝,赌一个从龙之功。
至于五皇子,先前因为是罪妃之子,又是冷宫长大,所以自然有许多人家看不上他,便直接被排除在外。但是如今真相大白,日后他虽高了可能够不上亲王之位,但是郡王总是行的,因此对他也热络起来。
几个人的婚事先前虽因各种原因耽误下来,但如今都有了苗头,而褚祈年已然十七了,宁贵妃便也开始给他物色正妻。
“此言差矣。”褚暄停向后靠在椅背上,慢吞吞道:“你怎知鄢陵公主定然就能嫁孤?”
他没随着褚昼津继续打哑谜,直接挑明了说。
褚昼津说:“鄢陵公主乃是天楚的嫡出公主,来和亲嫁的自然是嫡出的太子殿下。”
他特意点出了后面的嫡出二字。
傅锦时将目光转向褚昼津,她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提醒之意。
如今的皇后是谢皇后,褚千尧也是嫡出,可褚昼津这话中的意思显然是天楚认准了褚暄停。
褚暄停望着他,眯起眼睛。
褚昼津面上还是朝他笑着,而后缓缓举起面前的茶杯,对着他微微一抬。
傅锦时见状,想起了之前在闲坐茶楼时,褚暄停与褚昼津打过的哑谜。
“若是哪日改了主意,孤可以轻点计较你三番两次染指孤的人。”
当时她隐约听到了这句话。
如今褚昼津这番举动,看来是同意了褚暄停的拉拢。
褚祈年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眼底目光流转,但面上挠了挠头问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啊。”
“说太子殿下艳福不浅呢。”褚昼津放下茶杯,眨眨眼。
褚暄停收回目光,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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