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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不是有场小比赛吗，答应你了就肯定来呗，先练练。”北驰靠在铁网上晒夕阳。
“学姐说你好说话，你果真好说话。”宋瑞泽费力地系鞋带，声音就像是从肚皮里传出来的，沉闷。
“麻烦。”北驰闭着眼睛，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知道说谁，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宋瑞泽垂着脑袋，微微扭头，视线贴着校服袖子正好看见仰着头闭目养神的北驰的下巴，“你教我贴的那些海报，真的有用吗？我看那只猫到现在也没找到，学姐昨天还哭了。她太自责，说是都她的责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的责任在哪，她那小脑瓜里不知道装的什么，搞不明白。”
北驰笑了笑，“你也觉得她奇怪啊，我也觉得。”
“谜一样，看不透。”
宋瑞泽穿好了鞋，跺了跺脚，随口回道：“看不透，但还是想看。”
说罢他站起身，朝北驰伸出手，依旧阳光明媚地说：“走吧北哥，人来齐了。”
宋瑞泽打得太凶，没打几回合，对方就连连败退。北驰眼见再打下去，可就不只是打球了。疯狂给宋瑞泽暗示，“放水”连说了好几次，最后球也不给他传了。
对方也觉得这样下去，就没必要继续打了，本就是应了球队的约，来陪练，宋瑞泽这架势哪像是陪练，简直就是虐菜，一点面子都不给，往死里打。彼此笑了笑招呼着，都下场了。
“打啊，怎么不打了。”
室外早已天黑，球场投光灯下，宋瑞泽抱着篮球，抹掉下巴上的汗，明知故问。
“好了好了，今天到这了，这个状态，明天上场准能赢。”北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宋瑞泽的视线里，北驰狭长的影子一步一步变短，最后变成闪亮的水晶球，向他飞来。
宋瑞泽抬手过矿泉水，拧开，浇到了头上。
对方七八个男生嬉笑着离球场，最后那个撩起球衣擦汗的男生，路过他也像北驰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场上见。”
“哼，就这。明天你们拿什么跟我打？”宋瑞泽啪的一下拍开未落到肩膀的手，吐着舌头，“loser~”他说。混蛋的就像臭水沟里嚎叫的□□。
刚走出球场的领队，丝毫没犹豫，冲回来就是一拳，将宋瑞泽锤倒在地。
“呸！你算什么东西。今天哥几个不过是陪你玩玩，你倒狗叫上了。我的兄弟你也敢惹？”男生蹲在地上看着被鼻血呛到咳嗽的宋瑞泽，“汪汪汪汪，来，给哥几个叫几声，哈哈哈哈哈。”
仰头和身后的队友大笑了起来。
宋瑞泽一点也不慌乱，撑起身，用手背刮去鼻下的鲜血，放在灯光下欣赏。
“哼，你小子有点意思。”潘军看不惯宋瑞泽装逼，冷言嘲讽。
“呸！”宋瑞泽连唾沫带血夜，一口吐到了男生脸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急了？”宋瑞泽咬牙挡住男生再次挥上来的拳头，“有这力气，不如在家好好练练胯下运球。别出来丢人现眼。”
看着面前叉着腿的田鸡，宋瑞泽笑着发出哼的一身，满是嘲笑和蔑视。
对方七八个男生听见这话，肱二头肌膨胀地一个比一个大，这边队里见宋瑞泽被欺负了，也都个个捏紧了拳头跃跃欲试。强烈的光影下，两队人马皆如牛鬼蛇神般凶煞。
北驰拿起一瓶水，从场边座椅上起身。
他走到宋瑞泽旁边蹲下，拧开瓶盖，递给面前的男生，“军哥，别跟学弟计较了，小孩子心性急，这不明天比赛了吗。”
男生就是运动会上掉棒的潘军。鼠面牛身，看起来伤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心情也不错。
潘军接过北驰递来的水，转手递给了身边有些发抖的男生，就是刚才最后叫宋瑞泽兄弟的那个，他显然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潘军抬眉直接越过宋瑞泽，看向北驰，“小孩子的事，小孩子解决，叫他给我弟道歉。今天这事就算完了，明天球继续打。这是球场上的规矩。”
这不过是校篮的一次常规训练赛，潘军也是照顾自己小弟，来打上两手，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闹大。正好有北驰给台阶，自然也就下了。
宋瑞泽觉得他俩才有意思，嘴上一口一个小孩子，年纪能比自己能大到哪里去。低头，朝球场吐了一地的血唾沫，满脸血迹，像个花猫。
北驰看了他一眼，暗暗叹了口气，道：“是，该道歉。可你看他说了你小弟一句，你打了他一拳，血流成这样，他也算受了教。要不就算了，改天大家心情好了，聚一下。男人嘛，打过了，球场上照样是兄弟。”
“学弟，你说呢？”潘军不点头，北驰转而向他身边的男生，“你俩是一个班的吧，大家都是同学，嗯？”
“哥，不然算了吧，瑞泽他平时也不这样。”男生终于开了口，其他人也都附和着说算了算了，今天太晚了，有事明天让他们俩人自己去说吧。
潘军是不打算放过的，口水可是吐到的他脸上。他抬头看了看球场，四周都是摄像头，栅栏外偶尔路过几个人，灯太亮，也看不清脸。这确实不是个报仇的好地方。“今天，我听大家的意思。以后，就不一定了。”说完潘军起身。
“地上那小子呢？”他问。
趁他俩讲话，宋瑞泽早就起身，拎着书包和球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球场，甚至很有礼貌的关上了门。
“拜拜，明天见~”宋瑞泽隔着铁门朝他们挥手。
要走了，他又回头超大声地补了一句：“北哥！明天见~”
现在的小孩，情绪真是来得快，去得快。
所有人离开后，北驰拿来自己没喝完半瓶水，倒在球场，冲掉聚集的血迹。明天白天，若有来人，看起来也不过是泛黄的可乐印记，最多骂两句傻逼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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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下，子理奋笔疾书。今天一天满脑子都是作文，欠下不少外债。她刚要来了周小小的历史书，狂补笔记。
子理：hello，历史我抄完了，英语你写好了吗，把笔记本借我一下吧qaq
周小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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