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王和小怪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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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白天，但是室内的光线却非常昏暗，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室外的阳光，让这里显得更加阴暗潮湿。

mezuru坐在角落里，她看起来并没有变得精神一点，但是她的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kazari轻巧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他本来就是猫系的greed，刻意放轻了脚步就更加让人难以觉察到了。

mezuru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但是她也不过是稍微抬起了头，就不再说什么了。原本准备吓她一下，但是目的没有达成，kazari稍微有点失落地在她的身边坐下：“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谢谢你”mezuru恢复了平时的语气，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只有kazari知道，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

她依旧对uva的死无法释怀。虽然明白，那些核心硬币迄今为止还没有能够破坏的方法，而且他们这些名叫greed的怪物，只要有核心硬币在就还有活过来的机会，但是被同伴背叛还是让她觉得很失落。

不是硬币的问题，也不是关于uva，她只是觉得被背叛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罢了。

“我也没有想到ankh会害死uva”kazari晃着腿，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uva跟我说，ankh用你们的安全来威胁他，让他去帮王战，如果uva不答应的话，王就会派炼金术师来回收我们体内的硬币。”

“uva他答应了！？”

mezuru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kazari试图向对方确认这件事。

kazari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根红色的羽毛，那是安克的。只有安克才会有这样的红色羽毛，他是鸟系的greed，翅膀展开的时候，羽毛会随着翅膀扇动而散落。一般只有安克去过的地方才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我在王的宫殿中找到的”kazari说，“最近ankh经常去见王，私下里。”

mezuru看上去更加难过了。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是再次被告知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难过。因为这种事情，无聊的事情，她的同伴就这么和她告别了。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关系”mezuru说说着，她的语气很低落，但是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一样，充满期待地抬头，“只要把uva的硬币收集起来，他就能够……”

“王的野心是收集所有的硬币，意思是，我们都要死”kazari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ankh已经背叛我们了。”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硬币都在王的手中。不要说复活了，现在的他们，总有一天也会死去的，说不定是永远地长眠。

“嗯”沉默了很久，mezuru才这样回答。她什么都不想要了解，什么都不愿意继续想下去，等她重新振起来，就会变成一个真正强大的怪物了。mezuru大概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站起身来，示意kazari跟上去。

在他们住所的不远处有很多很多人类。当初不知道是谁挑了这个地方，虽然平时没有人过来，但是却意外地，他们忍耐了下来。在看到mezuru的时候，周围的人四散逃开，尖叫的声音到处都是。

混乱之中mezuru不为所动。

“用这个”她掏出了一枚灰色的硬币，那是最普通的硬币了，和核心硬币完全不同价值的东西，就像细胞一样，重要，但是因为数量众多，少掉一两个也无所谓。

她轻轻把硬币放扔向了人类。那个人类就好像是发生了奇迹一样，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投币口，硬币滚动进去的时候，他几乎无法动弹，随后不久，一个丑陋的怪物就撕开人类的身体，爬了出来。

而下个瞬间，人类又恢复了原样，惊恐地看着那个刚刚诞生的怪物。

kazari惊诧地看着她。

mezuru摇摇头：“人类有不同的愿望，我只是解放了他们的欲＝望而已。其实我更喜欢把他们的欲－望孕育得更大一点再收获的，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以这个为基础而诞生的。”

人类孕育出来的怪物名字叫玉mmy，他们完全成熟之后，按照制造者的不同，会有不同的表现。不过制造这些怪物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收获普通硬币。通常情况下，大部分玉mmy诞生的时候，会把让他们诞生的那个人类也一并杀死，不过也有例外的存在。

他们greed能够了解到人类的欲－望，着就好像是老鹰会飞，猎豹擅于奔跑一样，理所应当。

“人类？王也是人类吧，这么说，我们是和人类敌对的生物？”

kazari声音颤抖，他后退了一步，“我很害怕，喂，mezuru，这不是真的吧？”

“我不会再心软了”mezuru看了一眼kazari，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朝着kazari伸出了自己的手，“怪物就要有怪物的样子，否则就会像uva一样。”

“可是怪物是不会想要保护我的啊”kazati摇摇头，这么说。他伸出手，对着mezuru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这一刻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

这时候周围传来了骚动的身影，远处出现了红色的薄雾，这些薄雾沿着地面翻滚，红色头发的少女着装像个小丑，她们蹦蹦跳跳地在前引路，那是炼金术士制造出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