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二人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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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8;#12288;凤昭同楚臻不再主审此案，尽数交予周文处理。出人意料的是，段西山并未受多少苛责，倒是继续为此案负责。

#12288;#12288;可是对凤昭与楚臻来说，这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案子查到如今地步，马上就是水落石出的时候了，却被段西山下了这么一个绊子。他二人真不能够高兴的起来。

#12288;#12288;“果然是小瞧了他。”楚臻冷哼一声，心中憋闷异常。他只当段西山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却不知这酒囊饭袋竟是能够掀这么大的风浪来。

#12288;#12288;凤昭沉默不语。他始终觉得这事绝没看上去这般简单。他不能说很了解段西山，可毕竟这些年相处下来，明白他绝不会做出这么莽撞无礼的事情来。

#12288;#12288;“怀舟，此时你还不说些什么，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你弟弟那里，还是要问问，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向不管事的西平王竟然在早会的时候来这么一出！”

#12288;#12288;凤昭捏紧双手，声音发紧，说到：“这事倒是连累了你，你放心，我自会问个清楚。”

#12288;#12288;只是，凤昭要去问的人，却不是凤栖。

#12288;#12288;段西山可没想到，这还没进家门呢，门口就来了尊佛。段西山抿了嘴，神色略有不耐。

#12288;#12288;“凤大人，这早会才见，不至于这么一会的就想本王了吧。”

#12288;#12288;凤昭却是眉头紧皱，不同他开这些玩笑来，只是冷声说道：“西山，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12288;#12288;段西山嘴角一僵，随即笑了出来：“这话说的好似凤大人多了解本王一般。那我倒要问一问，我变成什么样了？”

#12288;#12288;他二人也不进去，只是站在府门外头。原本就是冷清的巷子，冷清的大门，倒是也不碍着他人，可就是瞧着让人觉得凄惶。

#12288;#12288;“你幼时，我便伴着你了。那时，你年龄虽小，可却明晓许多事理，知道许多世故，又勘的破朝中局势，早早就做出了决断。你还同我说，与死人打交道最是容易。听了你这番话，我便择了刑部任职，一路至今也都是念着你那句话。”

#12288;#12288;段西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凤大人年长我许多，却说这等痴话。我是同你说过与死人打交道最是容易，可你知道为何？因为那一日……”那一日，人生第一次杀人，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自己。那时段西山便知道，只有死人最安全，只有死人，能护着凤昭不会被这朝堂漩涡所吞噬。

#12288;#12288;“因为那一日如何？”凤昭逼问。

#12288;#12288;“那一日，我就想着，你定会择刑部而就，日后也定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