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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程子秋，如烟仍心有余悸，“这段日子，殿下还是少出门为好。尤其是....别靠近程世子，也别再去质馆了。”
姜芷见婢女吓成这个样子，不由冷笑。
她接过如烟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如烟又道：“您这次在御花园昏迷，说不定也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的缘故。而且刚巧碰上容音大师....“
如烟顿了下，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闭了嘴。
“容音大师的事情解决了吗？”姜芷问。
“陛下已经安排人厚葬了。还好这次有宋统领在，要不然殿下您深夜外出，还真不好解释。”
姜芷翻身下床，只披了件单衣走到桌案前。
那枚荷包里的平安符依然被她好好收着。每每看见，姜芷都不断提醒自己，她有她的仇要报。
只是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
姜芷忽然问：“你相信那所谓的‘天罚’预言？”
“宁可信其有嘛。”如烟说。
姜芷嘴角的笑意加深，似乎对这个答案还挺满意，“你会信，那意味着别人也会信。”
看着主子逐渐冷下来的眸色，如烟不由打了个寒颤。
自打知邈发生意外后，她总觉得主子变了很多。阴晴不定，甚至有时候她都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
如烟不解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芷慢慢收拢掌心，将平安符紧紧捏住，感受着那道冰凉。
许久她兀自笑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只怕如今京中大街小巷都知道此事了吧？”
“殿下真是神了！”如烟惊呼，“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如今汴京城全都知道程世子就是‘天罚’的源头。百姓们都吵嚷着要让他离开大昭，滚回翊国呢。就连那些御史大夫们也都递了折子。”
姜芷沉默了片刻，又问：“父皇怎么说？”
“陛下还没决断，不过已经把人软禁。”
姜芷点点头，猜想昭帝多半是因为考虑到与翊国的关系，所以才不好开口。
看来她得帮她父皇做这个决定才行。
姜芷道：“去找那些茶馆的说书先生，还有秦楼楚馆的老鸨，让他们帮忙传个信儿。”
“传什么？”如烟问。
姜芷张口就来，“就说，程子秋是厄神转世，触怒上天，会给大昭带来不幸。”
如烟闻言大惊，“殿下这是要把人赶出去？”
姜芷浅笑不答，只催促道：“赶紧去办吧。”
如烟虽觉奇怪，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另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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