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书“我后悔了。”
屋内一片寂静无声。
程子秋忍不住睁开眼去看姜芷的反应和表情，果然对上了一双嘲讽冷笑的眸子。
“呵，程世子现在是在演什么所谓的情根深种，追悔莫及的戏码吗？”
程子秋心头抽痛，急忙拦下想要离开的姜芷，“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但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当时真的很后悔！“
见姜芷还没有反应，程子秋又道：“我从没想过要杀你，真的！我只恨我自己当时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在绝望和悲愤中离开。”
程子秋的话瞬间将姜芷带回那个冰冷痛苦，看不见希望的地方。连脖颈间好像也有刺痛隐隐传来。
姜芷此刻没有憎恨，没有哀伤，更没有感动，只是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似的，任冷风呼啸而过。
沉默的每一刻对程子秋来说都是凌迟，他焦急又惶恐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或者是审判，或是救赎。
果然，手起刀落，见血封喉。
姜芷冷哼一声，“你说对了，我不相信你。这番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程子秋紧紧拽住姜芷的衣袖，卑微到了极致，“你可以不信。但请你给我些时间，我可以像你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的心意也是真的。”
“证明？”姜芷挑眉，打趣地看向对方，“如何证明？”
“我会帮你。帮你一起，保护大昭。”程子秋挺着胸膛道。
这不是姜芷第一次听程子秋这么说，可这一次却比上一次酒醉时更让她震惊。
短短一句话如巨石般砸在姜芷胸口，掀起惊涛骇浪。
她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要为了我....叛国？”
“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你父皇母后，还有其他皇子公主们。我保证，这一世，我会帮你一起保护他们的安全，绝不会再如前世般叫他们受尽折磨而死。”
闻言，姜芷脸上出现片刻的怔然，而后转为惊讶，最终归于赤/裸裸的厌恶。
姜芷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
“程子秋，怎么你重活一世，反而比以前更无耻了？”
程子秋愣在原地，手里的力道不由松开。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早已盖过肩膀处伤口所带来的疼，连呼吸都是疼的。
他睁大着双眼看着姜芷决绝离开的背影，他想要出口挽留，却终究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最终胸口的闷痛化作腥甜涌入喉间，程子秋恍惚摇了摇身体，最终失去了意识。
.......
事情果然如程子秋说的那样，朝廷很快发现了女尸的可疑，并顺藤摸瓜找到姜芷栖身的小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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