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书姜芷看着穆晨风手里的手串只觉得无奈。
可东西已经送了出去，要再收回来是不可能了。
无奈下，姜芷也只好将错就错。
反正程子秋的东西她也不想要，扔了还是送人，又有什么分别？
姜芷随口胡扯了句：“是....鸽子血。”
“鸽子血？”穆晨风诧异，“想不到公主竟然会懂这些。”
说着他直接将手串戴在了手上，虽说尺寸小了些，但他着实喜欢。
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欢。
姜芷看穆晨风高兴成这样不由觉得好笑。
不过就是一串手串而已，虽然金贵，但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但面上姜芷还是礼貌一笑，“穆二公子喜欢就好。”
穆晨风收起了眼角的笑意，缓步走向她，模样看起来颇为郑重。
他问：“那日在藏书阁里我问殿下的问题，殿下如今可想好了？”
姜芷心下沉了沉，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其实在来平泽侯府前，她就想到穆晨风一定会问她那日的事情。
虽说穆晨风上次的话的确很让人心动，给出的条件也足够吸引人，而且从母后这次让她来贺寿的反应来看，父皇母后也是赞同这场姻缘的。
可别说现在姜芷压根没有这份心思，就算她真愿意接受穆晨风，她的心也已经濒临枯萎，绝无可能再对他动心了。
姜芷垂下头，语气艰难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
穆晨风察觉到她接下来的话并不是他想要听见的，于是立刻打断，“六公主没想好也没关系。你病才刚刚好，现在宫里的事情还多，没功夫想这些也是正常的。”
“我不是....”姜芷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穆晨风再次打断。
“那日是我的错，是我趁人之危，妄想走捷径。其实是我的错。”
姜芷大惊，没想到她还没拒绝呢，对方却先改变了心意。
“从太阴山回来后我想了很多。”穆晨风转身慢慢看向满院的落叶，语气是从未示于人前的萧索，“我其实并不在意什么爵位，我只是...不想让人看不起我。”
姜芷没见他这样，不由心里唏嘘。她能想象这种被人忽视，被人看不起的滋味有多难受。
“六公主您说得对，我太爷爷是从马背上得来的功勋侯爵，若是到我这里，却都靠着与兄长明争暗斗，甚至是....将无辜之人拉入其中，那我就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姜芷皱眉，有些不太明白，“你想说什么？”
“我想通了，名声和尊重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穆晨风转头看向姜芷，眼里凝聚着她看不清晰的光。
他道：“若我有一日战胜归来，凭自己的实力挣来了荣耀，殿下可愿意嫁给我？”
..........
宫里，阴雨面面过后，久违的阳光难得探出头来，在大地上洒下金灿灿的光芒。
大昭与翊国经过半个多月的商讨，终于确定了议和的条件。翊国不但没有要求讨回被大昭夺去的三座城，而且每年还会多缴纳部分岁贡外。
昭帝对此结果十分满意，好酒好菜地招呼了程影川。
酒肉过后，程子秋与程影川一前一后走出大殿，神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程影川阴阳怪气在后头道：“世子在大昭的日子比我想象中好不少啊！难怪竟会背叛翊国，成了别人的走狗。“
“究竟是谁背叛了谁，你心里清楚。”程子秋冷冷道，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程影川又道：“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当上太子吗？”
程子秋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程影川冷笑，“可若是让六公主知道你做过些什么，你猜测她会如何对你？”
程子秋终于停下脚步，威慑地看向对方，“别对动任何心思！”
程影川却笑得更加猖狂，“你喜欢六公主吧？你就不怕我把事情都告诉她？”
“你敢！”程子秋低吼，“我说了，别动她。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程影川挑眉，“我？那我倒是拭目以待了。”
程子秋很快恢复了平静，冷色冷凝道：“三皇子也不想让陛下知道我的身份吧？毕竟一旦我的身份曝光，便会成为你入主东宫的最大对手。”
程影川脸黑了下来。
程子秋得意笑道：“若殿下还想要东宫的位子，我劝您还是安分些好。毕竟您还有那位宫里位高权重的娘娘对我母妃做过些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得很。”
他慢慢凑近程影川已经非常难看的黑脸，笑意更深道：“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做过些什么，你猜测他会如何对您和淑妃娘娘？”
程子秋把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了对方。他转过身，对程影川咬牙切齿的面孔不再有兴趣，冷声威吓道：“别动她，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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